进厂

姚自强走进车间，天花板上刷着白灰；下面一排排长条桌前面挡板上安装着日光灯，放射着柔和的光线；地上刷着绿色环氧地坪漆;前面凳子上坐着身着蓝色工衣的操作工。女多男少，每个人手边都摆放着一摞蓝色塑料盘子：一个红色的。蓝色的盘子是装合格的产品的，姚自强被领到一个身着蓝色厂服，齐耳短发下着蓝色牛仔裤大约十八九岁的长相秀气的女孩子身边，组长说：“你教教他。”

那女孩子点点头。

姚自强在她旁边坐下，只见她十指翻飞，动作麻利娴熟。很快做好一盘子产品，埋头用圆珠笔在一张纸上写下自己的工号，产品数量，写好后传递给她旁边一个女孩子。

“你看着我做。”那女孩子说道，头也不抬的埋头继续手工制作产品。

姚自强目不转睛的看着，一连看着她做了十个。

“光看是学不会的，你也来做。”那女孩子看了一眼姚自强说道。

姚自强点点头。

拿起一个产品，慢条斯理地做。大约1分钟后，他把这个递给那女孩子看。

“方向反了，还有套管没拉紧。”女孩看了一眼摇头道。

姚自强又做了几个，还是不良品。

“你怎么那么笨？”女孩道，“这么简单都不会？”旁边一个女孩子捂着嘴格格娇笑。

听了这话，姚自强惭愧地低下了头，他在没来这厂里时，家父让他看书，写字，不让他干其它的，动手能力差得很。

第一次听到这话，还是从一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女生口中说出来，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姚自强又拿着一个产品怔怔出神，教他那女孩不理会她，埋头做自己的。因为她是计件的，像姚自强这种新来的，都是计时的。

姚自强想：我怎么这么笨啊，这么简单的都学不会。

姚自强看着教他的女孩子，一脸认真和专注。像台机器一样手上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那女孩又做好一盘，一个不良品都没有。

“这是作业指导书，你自己看。”那女孩子说。 说完从挡板上袋子里取出一张纸扔给姚自强，离开了座位，往茶水间去了。

姚自强看时，上面是图文并茂的操作步骤，他认认真真的看着，一连看了三遍。

又拿起一个个产品操作起来。不一会也做满了一盘子。

女孩回来时看到姚自强面前的产品显得很惊讶。

“这是你做的？”

“是啊。”

女孩坐下一个个检查。

“都合格了。”

“还不是师傅教得好。”

女孩不理他，继续做自己的。

叮铃铃下班时间到了，工人们排着长长的队伍。

找到各自的工衣柜，除去静电鞋，换上自己的鞋子，打卡下班。

一个上午终于过去了，姚自强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