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很久以来人们总以为它是一个独特的概念,作用于一个独特的群体--孩子。而这样一个独特的概念,使世界发生了变化。因为这样一个概念不是意识形态,不是价值观念,它是一扇门,一束光,一粒种子。是通向世界,照亮未来的一个通道。
很久以来,世界在黑暗与光明中频繁转换着,人们一度失去对世界的正确认知以及方向的把握。把这个世界看成物质的或精神的,并在两者之间不断地占有和争取。在这个矛盾发展的过程中,形成了各种哲学。而童话便是人类的哲学,不仅仅是孩子的。因为这样一种存在,将宇宙间的各种事物关联起来,并使人们不断地探求存在的意义,找到心灵的感应,达到一种理想的境界。这种境界便是童话之光。
而这束光芒确实在孩子的世界得到了充分的展现。童话让每一个孩子享受快乐的时光,同时让每一个成人怀念童年的幸福。哲学、境界、感知共同构成了童话的存在,也成为每一个孩子不可或缺的重要的生命组成部分。我一直在想,教育必须秉持这样一束童话之光。
童话是从何而来,又到哪里去?它曾作为一种久远的文学表达形式,把复杂的世界以最易理解的方式向人们展现。它超出社会、政治、宗教的范畴,构建一个美好的新的世界,并在孩子的心里生根发芽。这个世界不是虚拟的,是存在的,又是未来的,让人充满希望和想象。
我想,我们都是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的受益者,它们展现了巨大的魅力,将善恶、大小、贫富巧妙地联系在一起,却导向美好的结局。既尊重宇宙的法则,又产生合理的和谐,使孩子的心灵在尽善尽美的世界里得到浸润。这正是我们所期待的童话的意义和作用。
时代是发展的,对于童话的期待却是不变的。早在中国的明朝天启五年(1625年),中外便在童话的世界里融合,中国出现了伊索寓言的译本《况义》,其后到十九世纪后期,各种童话译本开始多起来,比如格林童话、伊索寓言、《天方夜谭》、《鲁滨逊漂流记》等等,而当时的梁启超、周桂笙、徐念慈、包天笑等都是童话的译介人。我们应该注意,他们更是教育家,更是社会文明的推动者,他们找到了文明的根源,找到了光明的源头,那就是孩子,就是孩子的教育。自1903年周桂笙的《新庵谐译初编》开始译介西方童话,中国的童话实现和西方童话的交汇,越发丰富起来。1908年,徐念慈曾呼吁:“以足鼓舞儿童之兴趣,启发儿童之智识,培养儿童之德性......辅教育之不及”,1909年,鲁迅和周作人合译《域外小说集》并出版,其后《快乐王子》、《阿丽思漫游奇境记》、《格列佛游记》、《爱的教育》、《鹅妈妈的故事》、《卖火柴的小女孩》等开始流传,在这些美好的童话故事被中国的孩子接受并喜爱的同时,更重要的是这些教育家们提出了“儿童本位”的观点,发现了童话的光芒,发现了孩子的光芒。我们应该透过它看到他抵达的地方。
周作人认为安徒生童话:“天真曼烂,合于童心”。列宁说:“儿童的天性是爱听美妙的童话。”韦苇先生在《世界儿童文学史概述》中对中外童话进行了系统的勾勒,同时重视了“儿童的发现”的重大意义。一切童话的存在无不在表明:童心和儿童的存在是这个世界的根本。一直以来,这束童话之光照进挣扎发展中的东方世界。
近年,有人说,童话离孩子渐渐远了。是什么剥夺了孩子的童话时光,我们不再尊重儿童、了解儿童、信任儿童了吗?我们开始人为的阻挡这束光芒。面对这种现象,我开始忧虑并拼力的打开这扇门,让这束光照进来。我欣喜地看到我的孩子们依旧津津有味的阅读着《精卫填海》、《小王子》、《长袜子皮皮》、《彼得潘》等等经典的童话故事。这也是我把幼儿园、把学校建在图书馆里的初衷。
水米田幼儿园便是一座儿童童话王国,每一个孩子都是这个王国的主人,可以在自己理想的未来世界里扮演着幸福、快乐的角色。
在这本书的结尾,一再强调童话,是因为我们都应尊重童心,尊重儿童生命本身。童心便是一种真善美,便是纯真、质朴、向上的一种存在。它不一定是儿童的专属,也是成人的心灵世界。一如叶圣陶的童话作品《稻草人》,便是对童心的彰显和保护,这种浑然的,和自然融为一体的人性之美便是童话的本质,便是儿童生命的本原,便是我们向往的光明世界,它充满了和平与美好。
我想,从人类有史以来就是有童话的,从世界有生命以来便是有光芒的,它催生了天地万物,同时照亮我们的心灵和理想。它是和现实社会并行的一种存在;是可视世界与心灵世界的摆渡者;是透过黑暗照向大地,使一粒种子破土而出的希望的光芒。
幼儿教育便是构建并保护这样一个童话世界,并撒满爱与和平的种子,使之萌发并不断茁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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