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闹钟的声音响起时,阿木还在梦里,迷迷糊糊地按掉闹铃,摸到床头的记事本和笔,睁着朦朦胧陇的双眼就开始记录梦境。刚刚睡醒,笔画都七零八落,但此时梦中的事情还能记个七七八八,等到完全清醒,那些事情就会消失不见,就像水渍干了一般。正因为如此,阿木对于梦境还是十分好奇的,那些梦有的是如此真实,仿佛那就是另外一个世界,真实地存在过另外一个空间。
有一段时间,阿木对于清醒梦起了极大的兴趣,根据网络上搜索的资料,尝试用“清醒梦的记忆术归纳法”(Mnemonic Induction of Lucid Dreams)进行自我训练。最开始,他以为自己做了清醒梦就能够在梦境里为所欲为,但最后他发现梦境似乎也是一个世界,而他能够控制的还是自己的想法,但没能通过想法改变梦境。虽然没能实现最初的目的,但是他自此养成了记录梦境的习惯。偶尔翻一翻梦境记录本,那些画面依旧真实存在于他的脑海中,从这一点来说,有时候梦境就如同一个没有建立规则的现实。
有时候,梦境里也有续集,大概就好像他不小心进入了同一个世界两次。一次是他在那个世界里跟同伴一起战斗,一起抵御敌人。大家都是异能力者,共同承担着某种职责。在梦境里,他很开心。另外一次,则让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哀伤。他的战友大部分都丧命在一次战斗里,他感受到了一种巨大的无力感,那个场景里,他在一个天台,内心一直质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他的内心受到了绝望剧烈的冲击,因此而精神世界有了很大提升,但能力方面并没有,超级赛亚人式的结局在梦境里依旧没可能出现……然后,那种绝望,那种无力,他是如此真实地体会着,醒来之后,他仍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有一次,他似乎进入了一个架空世界,有一种东方奇幻的感觉。在一栋木质的房子里,有一间间小隔间,各个人物都坐在榻上,似乎有大敌来袭。而他似乎是窥伺者,能看穿那些房间,看到那一个个身着古装的人。而在他扫描的时候,有的人也似乎有所察觉,真是可怕。大家在各自的房间,用各自方式打发着时间,有的是几个人互相调侃,有的是徒弟在请教师傅,似乎还有非人的存在。房间有点暗,带着点诡异,而那个人似乎要来了……梦到这里就结束了,但他能清楚记得那个场景。
各式各样的梦境都出现过,有时候给人真实感的是那种场景,有时候给人真实感的是随之而来的心情。有时候,阿木在翻梦境记录本,还能回想起那种真实。虽然不至于沉迷,但这种感觉真的很像他是一个旅者,穿梭于不同的时空,见识不同的世界,收获不同的感觉。或许,梦里真的自成世界?或者,这也是一种平行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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