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斌,是前天来我家的一个朋友。
我们之间的相逢相识细算下来刚好三十年。九十年代初,父母迁居到了附近的镇上后,我们便在镇上相识。
那年的五月,汪斌刚从劳教所回归社会,是镇上的一个朋友邀约我一起为他接风洗尘的酒局上认识的。
那些年,我们这一代的小年青,崇尚武力,附近谁谁谁的拐得有点名气,自然而然的惺惺相惜,而汪斌在沙湖这一带还混出了响当当汪一刀的名号,从劳教所回归后,名声更甚。
我们之间结识后,很快便成了很铁的兄弟关系。每日里,三两成群的混迹在一起,无所事事的游戏附近乡所村落争勇斗狠,那样的日子持续一年后,在我们互相成家之后,才得以收敛。
成家半年后的一个夏天,我一次回老家乡下,为着儿时村里的伙伴,受到邻村几个小青年的欺负时岀手帮忙,打跑了对方。次日里邻村里的小青年又纠集一帮人上门寻仇,一来二去的事情闹得有点大,直到在我出面邀约了一大帮子朋友,把对方打的服帖后事情才没了后续。
九四年的严打波及,我也因此事被收审了半年之久。在父亲送人情托关系的打点下回了家,开年过后我便独自去了武汉。
汪斌也在随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去了开发区郭徐岭。在郭徐岭开着招缆拖货的130货车营生。
换了空间,汪斌的脾性还是没能改掉。在停车招缆客户点,与当地的司机扯皮,时有发生。为此,我也几次带着朋友过去为他捡过场子。后来,没撑过半年,因一场纠纷他开着货车撞向了别人的货车后,回了仙桃。
不到一年的时间,迫于生计,汪斌又下了武汉,投奔他在郭徐岭身处城管主任的舅舅。在他舅舅的安排下,在下水道工程处承接了一段,靠着人力开挖的包工活,期间,因与爱人闹上了矛盾的原因,赌气之下转手工程后一直无所事事。
二零零四年,我从深圳回武汉后碰见他时。他告诉我,已与爱人分道扬镳,儿子由他的爱人抚养。整日里闲着无事,只好跟随在我的身边。直至零九年我岀事收监后,才不得以回了仙桃。
股刑期间,我患上了耳鸣,监狱里没有好的治疗条件。壹叁年的九月我出来后,已形成了耳聋,求医问药两月后终是无果。在爱人向我提出离婚的要求时,在身为男人应有的自尊心理的驱使下,想也没想与她办理了离婚手续后,独自一人离开武汉回了老家,与留守在老家里的妈妈相依为命。
汪斌打听到我回了老家后,专程从仙桃市里返回镇上,到我家里看望我。那年,我俩是一起浪荡时认识的女友,又于前后相隔不到一月先后成婚,婚后在相同的年月里抱上了各自的儿子。而在他来探望我的那一天,知道我也离婚后,唏嘘不已,简直是命运捉弄人啊。
由于那段时间,在老家里一直在服用中药,交流方面产生的障碍,我也不好执意留他,在问取了我的电话号码后,便回了仙桃。
隔不了几日,总会收到他发来的短信留言,那段时间,他的电话号码变换得好频繁,几乎不到一月就换了新的号码。每次换过号码,他总会发短信过来,我是汪斌,这是我的新号码。
那年的十月,应儿子的要求,我去了成都,隔年后,武汉的号码停机后,我便停用了电话,与汪斌也断了联系。
壹伍年从成都回来后,一直也没有了汪斌的消息,我也无从去打听。直至去年的八月,侄子给我转来一个抖音的短视频,我点开一看,原来是汪斌嗨大了的模样。
侄子告诉我,他是在无意中刷抖音刷到了汪斌的,问我与他有没有联系。没有,我告诉侄子。
去年十月的一天,天还很暖,下午四时许,侄子发来微信,汪斌要和他来我这里,接我喝酒,这也是我们不通消息五年过后的一次重逢。
问起他这几年怎生的没了音讯,才从他的口中,打听到他又判了两年半刑。从他那年频繁换手机号起,我便猜测到他经营上了毒品的营生,坐牢是迟早的事。
后来,汪斌只要是回镇上,就会微信我上街喝酒,几个月的时间里也有过五六次。
前不久,他微信我,和他的女友来我家里陪我玩上几天。
到了我家后,才知道他的女友,还是以前我在武汉时,他带过去的女友,也是镇上的,听他说过,女友很小时,就暗恋过他,他上次的服刑也与女友脱不了干系。
女友还是操持着经营麻古的营生,在市里维持着两人的生活。我也不知道他俩都没正经事的还能维持多久。只能在心里祝愿他俩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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