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周二那天,不慎将手腕骨折,待晚上打电话时,已从医院诊治归来,拍了X片,打了石膏。
于是漫长养护的日子开始了。
说起来这些年,她老人家身体尚好,除了吃点降酯药,还有常规服用阿司匹林,其他基张病没有,七十多岁的人了,日日风风火火的,操心了东家的事,还操心西家的事,虽不熟练操作微信功能,但每晚必看新闻联播和天气预报,还有海峡两岸,有这么硬朗的老人,就象是在外打拼坚强的后盾一样,一直引以为傲。
这一下了手不让动了,对上父亲年迈不揽事做不了事,一下子让我们慌了手脚。
也因为情况相对稳定,又是刚刚到周二,请假什么的未必时长,先让姐妹们轮着,而我坚持到了周四。
周五收拾停当,置办各类的食材满当当的,乘车一路狂奔,真有了归心似箭的感觉,而这种挠心挠肺的感觉一直到见到母亲的那一刹那,一直轻扰着。
看着母亲稍缓解的症状,也是长长舒了口气。
一向被张罗呵护的感觉没,换成了我在厨房忙来忙去的身影,她也是不放心,又着急我找不到想找的东西,总跟在后面,生怕丢三落四的放不合适收拾不好。
临了笑着说,让歇着了,反倒一直跟在后面跟也跟累了。
还开玩笑问说,看着我们干活不合心意,是不是更急,想着还不如自己着手干呢!
她在边上笑了。
有时候,不单是说母亲,包括自己或者还有很多人都是,说是学着放手,其实就是不放心,觉得怕做不了做不好,还是紧紧攥在手中,或是可以拓展到很多事,都是在会说,其实做起来很难。
在洗涮上,这么大了收拾妥就行了,但在做饭上,问说好吃不?总是谦和地说做熟就行了,可能还是离她所感知的味觉有点距离。
饭后小憇,陪她溜弯,顺便备药,备第二天的菜品,还去早先旧房子的地基那儿转转,虽然旧貌一去不返,新的前程锦绣仁犹在,但儿时的记忆,母亲年轻时陪我们风雨无阻的历程犹在。
下台阶时,她的腿脚也不中用了,我问是不是今年这样的状态愈发明显了?她说没事,这年纪了也该了,可是人老腿先老的说法还是让人莫名的心疼。
于是,与老妈在老路上溜达,坐在小亭子里晒阳阳,也深入她那些老姐妹们中聊天,然后给她做清淡饮食,煮菜,烫葫芦饼,拌黄瓜,再然后给她梳洗,泡脚,躺床上聊天。
这么多年,来去匆匆,好象从未与她近距离地贴近过,未真正走入她的生活,与她促膝长谈。
夜,静静的,不知什么时候雨造访了,淅淅沥沥,敲打着玻璃窗,好似拂过叶片,时不时有唰啦啦的响声。
许是累着了,不一会儿小鼾声起了,轻搭了被子,辗转反侧择了床睡不着了。
此时,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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