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与一块的小姐妹们聊起小时候的事,然后就聊到了各自的住处,那么今天的话题就从小院和大院说起。
小时候,老家的小院到现在说起来都有意犹未尽滔滔不绝的瘾。单说院里那颗枣树,就象是一处迷宫一样,从春到冬,一年四季乐子不间断。
春天的时候,下过雨,树下土松了,一群娃子们蹲在树上找蚯蚓,那时也不知谁说来着,蚯蚓有再生能力,也有胆大的折腾过,也不知是不是成活了,那样的场面玩过一次后就不再尝试了,有点残忍,然后一树的枣花开过后,长得枝繁叶茂。
夏天就可以纳凉了,吃过晚饭后,搬几个凳子,摇一把扇子,点上一根艾叶驱蚊,大人们说点家长里短,孩子们可劲的嬉笑打闹,躲猫猫也好,玩丢手绢也好,只要人多,可玩的项目总是层出不穷。
到秋里,枣子一天天长大,再由绿变红,早按纳不住的小手,歇得没事就摘枣子吃,有时也不一定摘了吃,就是摘着玩,要是被大人们逮着了,总被训斥一番,但通常那样不痛不痒的方法,见效慢,低处的枣子等不着变红的时节,手够着的早被折害完了,到了十五过后,枣子彻底红透了,摇一根竹竿,树底上铺一块大的塑料树,打枣,丰收季节,总是能收获好几筐子,姥姥闲了会挑了没有破损的做了酒枣,有破损的铺在屋顶上或阳台上晒干,做成干枣备用。
当冬天来临时,到处天寒地冻的,也没处可玩,趁大人们不在,几个胆大的家伙爬树上掏鸟窝,捣鸟蛋,胆小的站在树下放哨,一有风吹草动,赶紧撤退,乐不知疲。
当然小院有空间在那里,乐子还远远不止这些,有时候,也换别的玩法,比如说女孩们跳皮筋,跳方格,那会儿画格子的粉笔都是偷偷从学校顺回来的,男孩子皮实,多数拍洋片或转铁箍,或者在地上挖一个小洞,打蛋蛋玩,比起海阔天空这样的词,小院肯定是小巫,但也足以充裕那段快乐的时光。
小姐妹说,她们住得的大院,用得公共厕所,抬头是大妈低头是大婶,各家在门口搭个蓬,围了火炉子,一到做饭的点,谁家吃什么,有什么稀罕的,不用问,从外往里走上一圈,都知道了。谁家有喜事了,谁家吵嘴扮架了,谁家和谁家不对了,都是通透的,那是邻里的一个大融合的集体。
同年岁的孩子们,在一起玩耍,到了饭点了,这家没有做下或有事没回来,也不用担心饿着,任谁家舀上一碗或分出点来,一顿饭就解决了。
对于小院里出来的孩子,猛一听大院的事,确实满新奇的,不过还好,有电视电影里大院里的铁哥儿豪气冲天,正义凛然的事在前打铺垫,这么一听,觉得好象对应上了。
有时候想,小院是不是就象传说中的小家碧玉,温婉可人,承载了童年多少快乐时光,而大院就成大家闺秀,端庄秀丽,沉积了多少友谊和温暖。
然后小院和大院,就那样激荡在记忆深处,摇动了整个儿时的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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