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霸王游戏机在家里电视柜Xbox下方的红盒子里。那个盒子是笔记本的包装盒,两侧盖板掀开时会将中间的格子升起。这个设计再加上红的毫不修饰的大红色,让人特别喜欢。所以,一直留着这个盒子。
盒子半米多长,40公分宽、20公分高,很多的物件儿都能放进去。这里装过硬盘、电源线,现在放着小霸王游戏机,加上连接线和几盘游戏带,刚刚好。
猩红的颜色和樱桃木的电视柜很搭。浓烈的感觉。平静的外表有一颗燥热的内核。
小霸王游戏机白色,砖红色的按钮,长方形圆角的遥控板和小时候玩的一模一样。
初中的时候,学习很好,妈妈对我的需求大多有求必应。游戏机买回家我的操作是把各种游戏都进一遍,很快死掉,然后下结论:这个游戏不好玩。
如此,两三次就将所有的游戏“死”过一遍,扔到一边落灰去了。
老公是个怀旧的人,对小时候的一切都是津津乐道,对老物件儿有浓浓的情感。
我们生长自同一个时代,同是小霸王游戏机伴随长大的童年,两人都不是爱游戏的人。那时流行的游戏也曾经下载尝试,都玩不出乐趣最后自然而然从生活中消失。
唯独小霸王,上一个坏了,又买了一个。用转接线转换信号后插在电视上,屏幕满是粗糙的如二维码的色块粗糙画面。可那又如何,不妨碍十年后我们玩这些童年的游戏。
其实常玩的就三五个,魂斗罗是第一个。穿着蓝色背心的肌肉男,从来没见过正脸儿,在手榴弹和子弹之间行进跳跃。这是我为数不多通关的游戏,当然是在30个人的状态下。
至今依然没有搞清楚不同版本的魂斗罗都代表了什么不同的关卡,但说实话,我也并不关心,玩的不过是一种熟悉的记忆和借以回忆过去,弥补小时心愿的小心思。
小时候,魂斗罗经常能让一堆同学聚精会神轮流着玩上半天。男生选好游戏轮番上场;女生大多是随大溜儿,很快淘汰换人,轮换着进行,玩的人眼睛一眨不炸,看的人也是攥着拳头去,跟着紧张叫好。
魂斗罗里的关卡交替,游戏里的小蓝人要么一直向右闯关,要么一直向前行进。各个关夹的玩耍经历是在许多次不同的玩耍中拼凑出了全貌。
有时老公看书累了会邀我陪他魂斗罗。两人水平都退到了当年自己会鄙视的那种档次,剩下的反而是轻松的心态,忆起童年时的单纯温暖。
有的时候我们也会玩俄罗斯方块或者坦克大战。游戏音乐声一起就知道是什么游戏。我们会一边玩,一边互怼对方玩的太烂,然后说起上学时的生活。
今天上午他在看罪与罚,下午喝了一会儿茶,就嚷嚷着要玩游戏。
天气阴阴的,要下雨的样子。除草机轰鸣了一个下午。微风带进一阵阵草汁子碎烂的味道。
俄罗斯方块两人对战,消不到100行就gameover,一不小心摞出一条空腔,静待时机消出顶上的一行,再祈祷来一根长棍,连消四行。
我们两个水平相当,一个人结束,游戏即重新开始。如此来来回回数盘,我略显上风。
记得上学时俄罗斯方块掌机盛行,同学们人手一个俄罗斯方块掌机,那认真钻研、比学赶超的劲头即使现在想起来都依然感动。
大家眼睛一眨不眨对着掌机数小时绝对不在话下。练到最后,速度调到最高,方块是从预备区出现时就计算好了下落的位置,待一出现就调好位置,长按下落健落定。每次必须消出尽量多的行,单消一行都不算厉害。
后来再也不玩了,大概记得有一次觉得自己已经打到了分数巅峰,但是被一个男同学的高到超乎自己想象的分数打击,觉得无法企及,如此便再也没有碰过掌机。
回忆总是一根丝带出千缕线,心里琢磨着可以再买一个俄罗斯方块掌机,深度怀旧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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