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并不高傲、十分接地气的姑娘。
某天妈妈在我下班的路上给我打电话,问我:“近来可好,在干什么?”我说,最近在逛淘宝,买了挺多面膜,准备对自己的脸好一点,毕竟她那么大。我是稍微带点小幽默的女生,就算是报备自己的日常行程都会显得那么漫不经心,青岛的冬天没有老家那么寒风刺骨,紧贴在脸颊上的手机屏幕也生出了一丝水汽,“怎么,谈恋爱了?”我垂下眼眸,看着远处的车在地面上打下的灯光,“怎么,非要谈恋爱才能涂涂雪花膏敷敷面膜?”
我知道妈妈想说什么,23岁不着急结婚,但是总要先找个男朋友处着吧,没有了单纯少女对爱情的向往冲动,也没有超大龄少女迫于压力对于婚姻的那种毅然决然,就跟上学时那股子不上不下的晃荡劲,悬在中间,上不去下不来的成绩,跟爱情观。
“人家那谁谁谁结婚了,跟你一样大,你还没个男朋友……”对于跟我共同成长起来的妈妈我并不害怕她有多唠叨,接着在我三言两语的“恐吓”之下她很爽快的转移了话题。
我们都在下班的路上挂断电话,我不由得裹了裹身上的棉外套,抬眼看了看马路对面的煎饼果子小店,就着对面仪器上绿色小人的闪动脚下生风径直去了它旁边没人排队的烤冷面的小摊,这条小街这个时候正是旁边某学院学生出来觅食的最佳时间,三三两两成群结队,显得我在这个城市形单影只异常孤单,看着烤冷面大姐娴熟的手法,我抿抿嘴,倒是也没多少伤感。在我后面排队的是一对小情侣,唧唧歪歪,让我想起刚刚挂断的那一通电话。
谢过阿姨,往家走。我在心中细细数着跟朋友开玩笑时浅显的择偶标准:高挺的鼻梁,薄的嘴唇,修长的手,不要很白皙的皮肤,关键一定要高。可能人的想象力就是无穷大且梦幻的,那么那么的一个高大俊秀,英姿卓越,俊逸挺拔的男子,都不敢稍稍有一点点靠近。看着前面边走边摇尾巴的小狗,不禁抚额,手里的烤冷面随着手臂扬起的幅度摇晃,相当配不上。
我一直觉得一个女人绝对不可能仅仅凭着自己的外貌长相就能吸引到一个不错的男人一生垂怜;我也一直觉得当代社会的门当户对观念相较于以前并没有什么翻天覆地的改变,自己的优秀何等重要。而且爱情本来就是一种丰富,因为在另一个人的眼中天下无双,所以不断的发现自己的优秀;因为被一个自己认为最好的人爱着,所以更爱自己,如果没有一份支撑自己的力量,所以不敢安心待在一个人的身旁。
我们都在下班的路上二楼楼道的声控灯总是不好用,我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上了楼,打开房门,暖风扑面而来,为考老师编制在这里租房住的小姐姐还没有回来,看吧,都是在另一个城市努力的人,刚刚让自己好不容易培育出来的小小伤感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窗户上映射出了这个城市的灯红酒绿,洒耀下来的车灯光照看不到尽头,旁边大厦彻夜霓虹闪烁,十点的这所城市依旧人潮涌动,所以在这样一所城市里的我怎么也想象不出当初离家那天坑洼的路口和以往老家的深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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