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远了还是回到五岁多的时候吧,就在我在外婆家“如鱼得水”的时候,我爸妈出现了,对于一年出现一回的他们,我想表现得热忱,但是我不知从何下手,犹如一个小姑娘扭扭捏捏,呆呆的躲在外婆的身后,用熟悉又陌生的眼光看着他们,最后还是外婆出来打圆场,这孩子平常挺乖的,这会咋了,快叫爸爸妈妈,我轻声的叫了一声爸爸,一声妈妈,后面全程没有交流,我妈妈当时抱着我又亲又捏的,而我当时仿佛一个玩具,任她摆弄,爸妈的到来远远抵不上我和玩伴在一起的乐趣,不一会儿,我就出玩了,直到晚上才回来,吃饭的时候,我爸说要把我带出去,也就是他打工的地方,这可不是为了我的教育,因为当时家里的外债都没还清,原因是我的妈妈怀孕了,而我爸又不得不工作,我妈一个人她不放心,我那时已经五岁多快六岁了,能过帮妈妈分担一些家务了,于是就这样在外婆和爸爸妈妈的讨论中,决定了我的去向,而我只是坐在桌子旁一言不发,因为我不知道等着我的是怎样一番景象,爸妈工作的地方是不是和外婆家一样,是不是有小溪流,有高山,有这样一群和我“志同道合”的一群朋友,有吃不尽的野果,有玩不完的游戏,这些问题始终在我的脑海里萦绕着,萦绕着萦绕着,糊里糊涂的睡了一觉,第二天就踏上了归程,那天外婆特别伤心,两年的朝夕相处带来了深厚的感情,她一直送到了大马路,看着破旧的中巴车一颠一颠的的消失在拐弯的尽头才不舍的回到家中,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一直趴在中巴车最后一排,透过后面的镜子看着她,一点点由近变远,由清晰变得模糊……
在车里我一幕幕的回忆着我在外婆家生活的点点滴滴,每次我在外边受了委屈,她总是和别人据理力争,家里买了肉,他总要剔出来一小块瘦肉,因为我不吃肥肉,每次家前头有人挑着担子卖杂货,水果,我总要抱着她的腿,让她给我买香蕉,直到现在我还对香蕉有厌恶情绪,这一切的一切在脑海中越想越清晰,不知道是想家,还是感动在车上有一种想哭地感觉,这一件件的事只是生活的一个个小片段,有些事情已经模糊,但有一件事我始终忘不了,有一次外婆去县城办事,我死乞白赖的要跟着去,进了县城仿佛开了眼,这么多车还有大房子,心中惊叹不已,后来办完了事,往车站方向走去赶班车,走着走着我口渴了,外婆想着自己能忍忍,不能渴着孩子,于是在人行天桥底下的小商贩哪里买了一瓶水,我现在知道那是一瓶纯净水,上面还印着王力宏的头像,但那时的我却并不知道,我的外婆仿佛也不知道,我打开瓶子喝了一口,什么味道都没有,我对外婆说,这个怎么什么味都没有,一点都不好喝,我外婆接过我手中的水,喝了一口说,还真是,没有味道,因为那时在我的心中花两块钱买一瓶水是不可能的,两块钱可以买好几个冰棍了,如果买“七个小矮人”的话,那里面就更多了,什么颜色的都有,所以当掏出两块钱买这瓶水时,我压根就不相信它只是个普通的纯净水,而看了我外婆的反应,可以知道,她也并不知道这只是一瓶普通的水,你可以说这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因为那时我的想象力真的只有两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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