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2月3日,腊月二十四)是南方的小年夜。沪上一天都是雨,上午更是大雨滂沱,风势也不小,最高气温才6度,真不算一个好天气。好在空气质量不错,PM2.5才25。
虽然是周末,但我六点钟就起床了,想的是囤积一点馒头,以备过年期间享用。拉开厨房间的窗,一股寒风就扑面而来,激起一阵寒颤,再看外面,雨势不小,地面还有积水,就有点打退堂鼓。老伴也起床了,我说下雨天不方便去单位买馒头,老伴说了一句“下雨天,就不吃饭啦?”于是,我抖擞精神,瞬间决定到单位走一趟。当然,更大的动力还是因为有一阵子没有去单位了,我也想看一看食堂边上的蜡梅是否已经完全怒放,更惦记着单位里小河浜边上的红梅是否绽放。
出了门才知这雨势真不小,还没有到单位门口——从家里到单位,走路约14分钟——地面积水和从天而降的雨水就把特意换上的一双旧运动鞋全部打湿,还明显感觉袜子也受潮了,斜飘的冬雨把膝盖以下的裤子和羽绒服的肩背左侧淋湿。我自然不会走回头路,买好馒头,吃罢早饭,就在风雨中一路前行。
和前些天相比,蜡梅的许多花骨朵张开了,虽然是雨天,一股股清香依然沁人心脾,一朵朵花儿簇拥在一起,挂在一排排、一簇簇绵密的树枝上。散见于各处的蜡梅,或与橙黄色的海棠果、橙红色的石楠果交相辉映,或与苍松翠柏在一条蹊径相对而出,或在岸边与不久后将要开花的迎春花比邻而居。
没多远,就到了小河浜南头小岛处,远远就看见了已经开花的红梅。记得很清楚,去年单位里红梅的绽放要比蜡梅晚了不少,是在春节黄金周之后,而今年则是双双在春节前就竞相开放,着实让我喜出望外。难不成是因为闰月的缘故?
红花满枝,朵朵鲜艳,如同盛装少女列队迎宾,与小桥附近枝叶舒展的香樟树、树影婆娑的一排水杉和虽然是冬天但身型依然曼妙的垂柳相映成趣,甚至连那微波粼粼、碧绿澄澈的河面也为这冬色增添了不少雅致。
寒风依然试图在我拍照时掀开我的雨伞,冬雨依然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路面的积水也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我顾不上已经完全浸透的鞋子,也顾不上凛冽的寒风吹打着手背,不疾不徐地拎着馒头朝前走,在单位里转了一大圈,这里瞅瞅,甚至还意犹未尽地特地看了翠竹和结香花。
设若这凄风苦雨换作是风雪交加,又当如何?同样的冷,同样的探梅,或许心境与感受迥然不同。
最近,大江南北、长城内外的许多地方在下雪,前几天刚刚回去过的老家也是银装素裹,还形成了难得一见的冰溜子,更南方的许多地方前些天也下了雪,但在上海看到雪花飘飘似乎总是一种奢望。最近一些年,上海即使有下雪,也仅仅是雪花飘飘,持续时间一般也不会超过一个昼夜,很难形成积雪。赏梅就得在风雪中,雪花飘飘,醉眼迷蒙,着长衫,看鹅黄抑或粉红一片,那才有味道。
(拍摄于2024年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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