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叶黎
离校前,我曾在车下见到一只猫。
那天刚下过暴雨,地上都是积水,听说东区已经被淹了。现在雨势已小,但未停息,路过树下,仍会被树叶摇下的水滴一下清醒。
读《平凡的世界》时,徐国强老汉的猫没了,润叶送了他一只,那声音而老黑猫的声音一般无二。
所有失去的,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人们说)。
眼下这只橘色的,是否是遗失的一只?现在回来了!我预感,一定会是我的猫,我要带走。
等我,我告诉躲在车下的猫。
火腿是热乎的,猫是疏离的,我不知道它经历了什么,看起来学校善心的人不少,肚皮圆润,没有饿到。
过来,我甚至模仿出我与猫类生活十几年学到的猫语,已让它放松警惕,但无济于事。把火腿撕开成粒,它嫌烫,嘴里急的嗷呜,爪子笨的想把食物勾回去,却只做到拍一拍。
一会,车的司机回来了,叫它不应, 发动机响的时候,吓的窜到草丛。我把剩下半截扔给它,站远点,听到久违的猫类由于吃到美食而变音“汪汪”的声音。
如果放假,街道餐厅冷清,就这两个月的猫仔,会饿死吗?萌生想把它带回家的念头,上一只猫咪刚意外身亡不久,猫粮和生活用品还在那放着,母亲想必也会开心。
路过两个同校女生,似乎也感兴趣的样子,询问后得知,看了它好几天,不敢抓。毕竟,是野猫啊。本地人,比我近,家庭条件不错,还能让猫少点惊吓。
把手机玉米放旁边,我决定我去抓。
第一次,没抓到,猫往旁边挪了一点;第二次猫吓跑了,舍不得吃的,又回来了;第三次,抓住了,也被抓到了,挣扎的厉害,爪口并用,手被抓出了几滴血,有个女孩提醒我,此时我还在跟她们商量后续事宜。
我没有放,知道看到猫口中的血吓一跳,不知是我的还是我捏它脖颈太紧而导致吐血,手一松,它快速窜进草丛,事情悲剧结尾。
回宿舍用碱性肥皂洗过,粗糙抹上碘酒,收拾行李到第二天,几个小时后迷迷糊糊回家。
下了车,母亲说,门口有一棵梧桐树长的很旺。如果追究起来原因,大概是树下埋了两只猫的缘故,生前好吃好喝,毛色很亮,做肥料也有营养。
别说,我真听过有猫叫,路过树下的时候,也许是晕车后遗症幻觉吧。
我不想打,也没提这事,笑着跟家人说,应该不碍事,毕竟猫小。怪我给家庭造成额外的负担,俗称没事找事。
妈妈说还是看看去吧,上午的是赶不上了,下午去防疫站,镇上没有,最终还是去县里老医院打的,要五针,清洗消毒……
父亲冷静的跟我说,发病只在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几率,疯了,就没救了。吓我一哆嗦,我还是惜命点好。
母亲说,这就是农夫与那啥。
人与动物之间怎么和谐相处呢?语言不通,代价高昂,危机四伏,人言可畏,心有灵犀的认可和沟通等等,都是巨大的鸿沟。
理解的,熟悉的猫都离开了,我望着眼前新来的猫陷入沉思。
【附:新来的是一只白色和橘色的混色,是一向讨厌猫的父亲买的,不是后院猫,爱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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