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往(1)

作者: 月色生香 | 来源:发表于2024-09-09 19:09 被阅读0次

    窗外的焰火把夜空燃烧得跟白昼,像无数仙女散花一般。苏华看完了春晚,觉得春晚很烂,很没劲。他无聊的看着同事、同学发来的信息,只是没有他的,这个年夜好像与他无关……

    本来说好和林洁一起过春节,只是前几天两人干了一仗,他把林洁给撵走了。

    那天,苏华晚上下班回来,他还特意给林洁买了生日蛋糕,当他兴冲冲看看门,他傻眼了。林洁正忘乎所以和别人激情视频,都没有发现苏华回来。当苏华把蛋糕摔在林洁脸上,林洁恼羞成怒,于是两人滚在一块厮打,蛋糕糊满了全身。之后,随着苏华的一连串的滚滚滚,林洁摔门扬长而去……

    苏华回来的路上,雪下得正紧,大有席卷一切的态势……

    那一夜,苏华睡得特别踏实。因为他知道他不在了,甚至是永远不可能回来了,心里面似乎没有任何杂念!以往他总是睡在林洁的胳膊上,你挠他一下,他摸你一回,来来回回,两人欲火就像原始的森林弥漫的烈焰……之后林洁沉沉的睡了,他明天还要给客户安装窗帘,一天的活儿排队似得,慢慢的,幸亏他壮得像个牛犊子似得。

    只是苏华在林洁熟睡之后,喜欢欣赏林洁的眉毛,那细长的眉毛,似乎藏着一种深情,林洁在一笑,是那么的迷人,无数次,苏华吻他的眉毛,吻他的嘴角,似乎那里窝藏着蜜…… 

    苏华买上新房一切装修完毕后,只剩下窗帘没有安装了。窗帘是他亲自挑选的。两个卧室,一个客厅。阳卧室,他选择比较浪漫温馨,色气比较淡雅;阴卧室比较凝重,尤其是客厅的窗帘,他更是煞费苦心,选择又贵气,又大方。装一个窗帘,就花了一万块,相当于他两个月的工资,每次他看见微风吹拂着银灰的窗帘,就像白马王子与他心爱的王后轻歌曼舞一样,苏华有一种说不出的得意,自豪和冲动!   

    认识林洁是安装窗帘开始,本来苏华和老板早就订好了货,说好一个星期窗帘到货,可是对方不仅晚了一个星期,回来后,不是苏华的货,老板给搞错了。苏华住房心切,心里就窝的一肚子火,窗帘只能返回去,整整推迟了两个星期,好不恼人!

    那是个微雨天,老板给苏华打电话,说窗帘回来了,人家一个劲表示歉意,苏华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冒雨取回了窗帘,着急安装,看看效果,他从老板那里获取了林洁的电话,迫不及待地拨通,满以为对方会很快给他安装,想不到对方竟然口气很不好,说今天下雨不上班,说完就挂了!

    林洁昨天就是累了,心情很烦,但是玩世不恭的他,对待圈子里的人从来没有过真情,一夜情过后,就是陌路人了。对生活从来不检点的他,像狗一样,嗅觉特别的灵敏,好像谁是圈子里的,他老远就能嗅到,昨晚他就去公园发泄了一会,今天累得够呛,正好下雨,给自己找个理由,睡个懒觉,想不到遇到苏华这个丧门星……

    苏华这头更是生气,自己骂自己:真是一大早,见了鬼了,安装窗帘的人多的是,怎么就选择这么个混蛋。他怒气冲冲给老板拨通了电话,指责了对方一顿,还添油加醋说了一堆林洁的不是,对方本来就理亏,又听说林洁的态度,老板也很生气说:“小苏,我立马派人去。他不去,有人去!”

    在老板的高压下,林洁不得不去。

    苏华听到林洁的敲门声,开门把他让进来,瞬间瞥了一眼,霎时他惊呆了。林洁的动作,长相酷似一个人,那弯弯的细长的眉毛,那含情脉脉的眼睛,那壮实的身体……

    苏华愣了半天,回过神来,他确实像李慧,但是他不是……

    苏华不冷不热问了一句:"你是安装窗帘的人,早上是你接的电话吗?”林洁本身就有情绪,很暧昧,很不自然的点了点头,径直干他的工作。只是林洁一个人完成这项工作,有点困难,比较吃力,他踩着一个人字梯,一会上去打眼儿,一会下来拿膨胀螺丝,夏天本来就热,他已是满头大汗了。

    苏华有点恻隐之情,林洁上蹿下跳,整个后背都湿透了,他上去帮他,扶扶梯子,递递工具,顺便随意问了一下林洁:“哪里人?”带着情绪工作的林洁淡漠回答了一句:”中国人。”噎得苏华无话可说。苏华闷闷不乐回到了卧室,打开相册,往事一幕又一幕,他能忘记李慧吗?忘记那往日的情和爱,忘记昨日的伤和痛吗?

    你最爱的人,往往是伤害你最深的人,伤你的骨头,伤你的骨髓,伤你的心……

    大学里,苏华和李慧好了两年。苏华的家境不好,他来自于农村,母亲在他6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也许取向是天生的,在他12岁的时候,就特别喜欢成年人的xx,哥哥他们在渠里耍水,他乐此不疲偷看他们的xx,自己就有一种冲动。上了初中,住校的同学睡的土炕,几个人挤在一起,苏华很不安分摸过很多人的xx。

    李慧的家境很好。他是一个公子哥,他和苏华一起就餐,从来不要苏华掏钱,但活儿都是苏华干。苏华,把我的衣服洗了,苏华把我的鞋刷了,苏华给我打打鞋油,苏华把饭盒刷了。苏华平时在学校和李慧合餐,都是李慧买饭票,甚至很舍得给苏华花钱买衣服,有时还给苏华钱,但是自尊自重的苏华总是把李慧给他的钱攒起来,隔几天,压在苏华的床下,李慧大手大脚惯了,也许今天口袋里的钱鼓鼓囊囊的,也许明天穷的兜子比脸还干净。

    苏华永远记得李慧和自己的第一次,那是个国庆节,宿舍里就他俩,那天他们和外校朋友喝酒回来,以前尽管苏华和李慧挺好,彼此虽然隐隐约约觉的是“同志”,但是谁也不曾越过最后一道防线。况且宿舍里住着八个哥们,也没有这个土壤,只是这一天,他们喝完酒,各自睡在床上,苏华听到李慧低声的呼唤:“过来。”

    一向内向的苏华此时此刻心提到嗓子眼儿,既兴奋,又害怕,声音低得只有他听得见,他回答:“你过来。”李慧霎时把灯打开,宿舍像白昼一样,他赤身露体爬到苏华的床上,硕大的xx像一根铁棍。怒发冲冠,他不顾一切狂吻起苏华,从头到脚。贪婪的吸吮着苏华的xx,苏华就像一根柔软的面条,被李慧爱抚的既兴奋,又舒服,他好像着了火一样,推开李慧胖乎乎的身躯,他不知那里来的一股力量,翻身倒把李慧压在身下,就像决堤的大潮。吻李慧的眉毛,咬他的“小葡萄”,李慧既痛又敏感,嗷嗷直叫。他吸吮着李慧的xx,李慧的xx又粗有长,他似乎嘴里还塞不下,满满的,李慧那里忍受的住,他又翻起身来,把苏华翻过身,硕大的xx直插苏华的xx,在那一刻,苏华痛的惨叫一声,要求李慧拔出来,此时李慧仿佛是个野兽,那里能控制住自己,他不顾苏华的再三求饶,猛烈的动作,苏华痛的直叫,他越喊叫,李慧越满足,越抽到猛烈,苏华头发稍上全是汗水,似乎要休克,似乎在他麻木的时候,听到李慧一声猛叫几股液体喷射而出,他回头看李慧,那么知足,那么得意,而他,去像濒死的人一样,瘫软在床上……

    苏华看着相片想着心事,自己不禁哭了,听到敲门的声音:“安好了。”苏华一回头,是林洁,他满脸的汗珠和灰尘,怔怔的望着自己,之后又暧昧地笑了笑,对苏华说:“看看效果如何?”苏华出来一看,林洁干的还挺精细,也挺满足,他一边欣赏,一边听到林洁说:“哥,你看窗帘安装上,家就像个家了,窗帘是家的眼睛。”苏华听到林洁一个安装窗帘的工人,说出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不由得回过头看林洁,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洁,林洁被苏华盯着看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很不自然的笑了笑,这一笑,那动作更像李慧,那么迷人……

    林洁走后,爱干净的苏华开始收拾家,在林洁安装过程中,家里满是灰尘,他打开窗户,通通风,微雨蒙蒙,只是乌黑色的云积的很厚。他开始擦灰尘扫地,猛然发现林洁把工具落下了,他本来想给林洁打电话,来取工具,又对林洁早上的表现耿耿于怀,心想:他来拿就给他,不来拿就通通扔掉。苏华收拾完家,出了一身臭汗,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不知怎样,满脑子的林洁, 满脑子的李慧,他不禁又想起了李慧。

    想起那个雪夜,他们在校园的操场,一起踏着积雪,任凭大雪飘飘洒洒,李慧抓一把雪,塞到苏华的脖子里,苏华冻得直打哆嗦,李慧却咯咯地坏笑,之后他又把苏华一把揽在怀里,替他捂暖,吻苏华。苏华总是像一只温顺的羔羊,任凭李慧的爱抚……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自从两人越过防线之后,两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哪里能控制住自己,常常在树丛里野合……

    后来李慧干脆在校外租了房子,两人频频地爱爱,明显的都瘦了。人们常说,新建的厕所还有几天新呢。最初李慧和苏华如胶似漆,但日子久了,李慧开始厌倦了,就像肉吃多了,就腻了,

    起初背着苏华寻花问柳,但是苏华是一棵树上吊死的人,是爱情忠实的守望者。为此苏华和李慧常常吵架,甚至干架,但是苏华的小身体哪里是李慧的对手,李慧也舍不得动手,就是擒住苏华的两只胳膊,苏华就动不了了,然后甜言蜜语哄哄苏华,苏华心一软,也就原谅了李慧,他是那么的爱他,往往在李慧熟睡之后,他吻他的眉毛,吻他的嘴角,迷迷糊糊的李慧要么被苏华拥在怀里,要么任苏华摆布……

    大三下半学期,苏华的父亲病故了,苏华回家料理父亲的丧事。

    当他返校,是个深夜,来到居住的地方,开门,他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李慧赤身裸体左右搂着两个帅哥,沉沉的睡着,地下一片狼藉,TT歪歪扭扭的扔了满地,里面残留着精华,苏华对李慧的旧仇新恨一起涌向心头,他扑上去,给李慧两个耳刮子。

    还在睡梦里李慧一下子惊醒,坐起,同时那两个人也醒来。李慧脸上热辣辣的,在苏华再度举起手打他时候,他用手本能挡住了苏华,苏华像发怒狮子,骂李慧:“不要脸的贱货。”同时又动手,李慧也发怒了,冲这苏华给了一脚,顺势还了苏华两个耳刮子,苏华立马出来鼻血,李慧感觉打完苏华自己的手掌都在痛。

    苏华出了鼻血,踉踉跄跄走了,身后听到李慧的叫骂声:“滚,乡巴佬。”苏华失魂落魄地在这深夜漫无目的地走着,似乎夜无止境,路无尽头……

    此后的苏华把所有的经历都投入了学习。自此沉默寡言的他,课余之外,就泡在图书馆里,云龙最懂苏华的心,他也是不爱说话,就是一个学习狂,当图书馆人走完时候,云龙总是对苏华说:“忘掉过去吧。”苏华好像没听见云龙的话,继续埋头苦读!是的,他心中李慧已经死了。后来苏华和云龙成了好朋友,他们成了一生的知己……

    转眼大学毕业了。

    长长的站台,黑压压的送别人群。

    在列车启动的瞬间,站台的同学们忽然唱起了“在我们分手的那一瞬间”,瞬间站台上的同学们哭成了一片,火车上的同学们也哭成一片,是啊,此一别何年何月在相逢?

    苏华把头探出窗外,看见李慧追着火车,不停的向他挥手,李慧满眼是泪,苏华竟然失声痛哭。

    爱啊,当你拥有时候不加珍惜,当你失去的时候才那么弥足珍贵!也就是毕业的前一天,李慧找来了苏华。李慧说:“苏华,我知道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想送送你,你是我工院最留恋的人。”苏华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头都没回,没正眼看李慧一眼!径直走了。

    当苏华回到家打开皮箱,里面滑出一本邮册。哦,那是李慧的,不知啥时候酷爱集邮的李慧把自己最珍爱的邮票给了苏华,还有一张李慧的相片。册子里有云龙的短信:苏华,请原谅我的冒昧,是李慧再三恳求我,把邮册给你,我知道他伤害了你,但是我无法拒绝他的真诚,所以偷偷的塞到了你的皮箱里……   

    苏华回到家乡的城市,经过6年的打拼,他成了一位白领,拥有了车,拥有了房,然而在他的生命里似乎再也没有了爱。毕业了,他不和任何同学联系,只有云龙知道他的去向和电话,4年后的今天林洁卷入了他的生活……

    晚上又下起了雨,苏华洗完澡,围着浴巾,看电视,忽然,听到敲门的声音,他从猫眼里一看,是林洁。

    苏华知道是他取工具来了,本来打算开门后,给他递出去,就可以了,想不到开门的瞬间,林洁不请自己就溜了进来,还自我介绍,我叫林洁,树林的林,洁白的洁,他穿的西装革履,似乎和白天判若两人,粉红色的嘴唇,含情脉脉的眼神,细长的眉毛,笑开来迷人的嘴角,活生生的一个李慧。

    苏华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浴巾在他痴痴呆呆的惊讶中滑落,露出他的私处,他忙俯身再围挡的时候,林洁挡住了他,竟然上手直接握住了他的xx,说哥,好漂亮的xx,同时他眼里像冒火一样,盯着苏华,苏华倒不知所措了。

    他本能地推开林洁,可是林洁不依不饶,抓住他就是不放,窗外雷闪电鸣,大雨倾盆,之后林洁解开自己的裤腰带,把衣服迫不及待扔在沙发上,与苏华滚在了一起。在这个大雨滂沱的夜晚,苏华久旱的心田被林洁浇灌了个透。从此他们走在了一块,生活了两年。

    在这个寂寥的年夜,苏华困了,正准备睡觉,他听到敲门的声音,拉开门,是李慧。

    苏华和李慧对视了良久,眼前的李慧是那么的陌生,李慧扑到苏华的怀里,低低的哭泣,苏华一边摸索这李慧的头发,一边看着天花板,泪花打转;突然又听到敲门的声音,打开门,原来是林洁。

    苏华该怎么办呢?面对着自己爱的两个人,又背弃自己的两个人,苏华怎么办?他想来想去,把李慧和林洁安排在一起,还为他们准备了爱爱的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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