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日子的特殊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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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们都念大二。不同系,也毫无交集。我的生活颜色单调,在教室—寝室—图学馆间来回穿梭;周末才会和寝室里的小姐妹一起在有限的空间嘻哈一下,外语系的学生过得比高中生还要辛苦,每天都有背不完的英日语;再加上外语系和班上的一些事务,我能自由支配的业余时间似乎也不太多。元旦,换届选举大会,我是候选人,也是大会议程里的候选人介绍者,冶金系一候选人因在外实习未参加换届选举大会。选举结果有我,也有他。机缘巧合地是学生会干部值日轮流我和他竟然分在了一组。最初,四个人的值日他因实习未结束一直缺席。在我和值日组的两位伙伴熟络了之后的一天,我们正热闹地闲聊着,毫无征兆地,他出现了,也不进办公室,穿着一件蓝色的呢大衣,戴顶鸭舌帽,就那么随意地斜靠在门框上,听我们说着话,嘴角微微上扬。初见他,印象深刻。
一起值了两三次日后就是寒假。寒假前的这几周,我的单颜色的大学生活有了些许变化,有他在的值日,话题越聊越宽,我带去的书几乎未看,第二日课堂上的惴惴不安至今记忆犹新。婚恋话题都被他扯出来了,我从未对人说过的不婚主义言论也毫无防备地被他拉扯出来,他不惊不诧地说:你这种想法不好,要改变,也会变的。冬天的周末,他会邀我们值日的几个一起,再邀上几个同学煮饺子吃,他似乎朋友挺多的。偶尔会要我帮他找找住在我们女生楼的他的浙江小老乡,以至于我和她的浙江小老乡们都熟络了,出出进进经常可以见到,见到她们,好像就会自然想起他。寒假回浙江前,他托小老乡到宿舍找我,刚好我有事不在。宿舍姐妹告诉我的时候,我心竟莫名其妙地有点难过。远地方的同学离校的时间相对是要早那么一两天,基本都是坐火车回家,我们近点的都不急,当天坐个汽车都可以到家。我们这些离家近的自然就会送送这些远道的同学上车,帮忙提提行李。校门口,刚送走一波,还未来得及离开。突然看见车上一熟悉背影,是他,昨天来找我未见着的他,我望着他背影竟失了神,就那样呆呆地仰头望着站在车厢里的他,他一老乡看见我了,扯了他一下,他回头,我傻傻地不知所以,有股想上车的冲动。片刻,立珊专线开走了,驶向长沙火车站。热闹的校园逐渐安静下来!
我也回家了,准备过年。96年2月14号,腊月二十六傍晚,在我家灶屋,我娘在炒菜,我在添柴烧火,一封我的信到了。这日子到的信,看字还熟悉,出自一高中男同学,这心里有点打鼓,好在家里人啥也没问。晚上躺在床上读信,读完信,竟发现自己眼角溢出了泪水,好像心里在想某个人,清楚地知道不是想写信的这个人。单颜色的我开始变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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