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商人的地位可谓是极其低下的,也很尴尬,人们看不起他们,国家政府也处处排挤打压他们,但却又离不开他们。
市井是中国古代商业艰难的发源地。
清明上河图有很多人知道《清明上河图》有名,在中国绘画史上有很崇高的地位,可却有人不知道它美在哪里、好在哪里。其实我也不算知道,只是听说这幅画第一次把绘画关注的目光,从山川河流、虫鱼鸟兽转向了市井、转向了市民。这个转变的确令人畅快,从此中国绘画不再把心思寄托在虚缈的境界中,而开始以通俗和纪实而存在。静观这幅画,在画卷上市井的百态中,我仿佛听见了那个遥远的时代传来的城市的热闹和喧嚣。商人只是画中一个社会末流的小群类,又是市井中不可或缺的市民群体,而这个就是我要说的。
古代社会以农业为本,以商为末,几乎每个朝代都有进行长期的重本抑末政策,商人的地位可想而知了。这从《琵琶行》:“商人重利轻别离”的诗句中已经可以看出了,他们在文人这个古代文化的传播者、建设者的笔下都如此不堪了,那么其他人又该怎么看待他们呢?文人看轻你,其他人也跟着看不起你,再加上朝廷的打压,他们是怎样生存下来的?我不知道!这是商人寸步难行、步履维艰的年代,可他们却偏偏迈出了脚步,还偏偏走的那么好,越走越有一种:你越是打压,我越是发展的好的气势。这大概是中国人一种普遍的精神意识状态了,过得越轻松、活得越安逸就越不思进取、就越苟安于世,‘富不过三代’实是圣言一句。令人欣慰的是在危机来临时往往又能爆发出一种别具一格的力量,‘以无与伦比的气势,冲向那天地间至高无上的意志’。
相对文人而言,商人显得似乎更真实一些,他们敢于直言争利、在商言商、恩怨分明,这本就是一种单纯。虽然有时在社会地位的差异中,他们也想在仕、农、工、商的圈子里轮回一番,极力的向着仕靠拢。在我看来大多数读过几本书的文人都是自命清高的,并且整个中国都受此影响,想逐利而不敢逐、想得名而不敢得,做什么都要想好一个借口,以维护自己薄如蝉翼的面子。有的人太自以为是,真以为他们自己的脸面是为谁而存在似的,可有谁会去看呢?当然,也还会有另一种少数人的存在,他们是真正的智者,通过自己历经长久的学习或见识,更懂得了这个世界的伟大,也更懂得了自己的渺小和卑微。因此他们时时保持一种谦卑的状态,这是他们面对世人的一种独有的性格、一种独特的气质。
卑微一词用到商人身上好像更合适,这似乎是天生的,因为商人的后代生下来就是商籍,他们改变不了。在仕、农、工、商强硬的等级附加下,他们也时刻地保持谦卑之态,但没有人愿意天生就这么卑微下去,他们想寻求改变。他们以开天辟地的姿态努力去改变现状,可在这一种努力中,最终的结果常常走向灭亡。就像明代首富沈万三,富可敌国,可他赏了皇帝的军队,皇帝又怎会留他,更别提给他官做了。其实,沈万三错就错在这里,皇帝的军队是你能赏赐的吗?想把身份向着仕转变这种情况在古代屡见不鲜,然而商人的悲剧常常在此,一旦入了商籍那么世世代代就很难有脱离的机会了。这实在是一出悲剧,可是在这一出悲剧中我们是否还选择前行呢?虽然命运早已注定,我们改变不了那个宿命和结局,但至少尽量在前行的路上活得精彩一些、走的昂扬一些吧!
其实商人总会发现,无论我们再怎么卑微,人们总需要他们、离不开他们,市井里也离不开他们。现在有谁不买东西呢?在到东市、西市交易的途中就产生‘买东西’这个词,这个词不再属于文人,这是由商人所创造的。
末流!卑微!
到底在人的一生中,要历尽多少的罪与难,才能换回一颗不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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