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人年纪大了,容易怀旧;还是因为现在的生活并不快乐,所以倍加思念往昔。无数个夜晚,一次次地回到过往,那些年少时候;可是,一旦梦醒,却只能发现,现实和梦,原来隔了那么多怅然若失,还有再也回不去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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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去Xx饭店吃饭,饭店的老板娘突然问起了狗狗的事:“最近好久没见到狗了,你是把它送回去了吗?”我愣了一下:“我没啊,它没回那边去吗?”
意识到这老婆婆此言并非善意,我觉得我应该多解释一下,于是跟她说起了狗狗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前一阵子,狗狗性情大变,老是喜欢叫,这边的房东和房客都受不了了。于是房东劝我把狗给送那边去。我琢磨着,就这样草率送过去也不好,不如先调教调教,如果改不了再送过去。”
“那你送回去了吗?”
“没呢,还没来得及送呢。我训了它几次,后来有天它就不见了。”
“是啊,以前这狗也爱在我这边翻东西乱咬,我那女儿训它几次,它也不咬了。这狗很聪明的,”老婆婆回忆着,“可是它以前不叫的啊。”
“我也不知道后来阵子,怎么突然变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之前我还一直以为跑到那边主人家去了呢。”
“那边店主我去看过,是Xx店老板嘛,她们夫妻俩还送快递和外卖。她说狗狗没过来。她也没去找。”
我说:“我知道,去年我不是有好几个月没在这边吗,那时狗狗还呆在那边,后来我回去后,这狗就赖在我这边不走了。我那时老去送狗,那边主人实在受不了,说把这狗送给我算了,后来我就领了过来。也许她一直以为狗在这边,没去管了吧。而我也以为这狗跑去她那边了,也没去问了。”
“我去跟那边说一下。”
“可是,狗狗它会去哪呢,”我寻思着,“难道它会找第三个主人?”
“也许丢了或死了吧……”
我继续沉迷在我的思路里,“是啊,我已经快半个月没见到它了,或许快一个月了吧;以往它总会过来的;即便没有也会在街上溜达;你们以前不是经常看到吗?它那时总是喜欢天天跟着我到处走,我都不太相信它就这样走了不会回来。”
“它经常跟着你是不是因为你喂东西给它吃啊。”
这问题问得我有点心虚:“我好像也没怎么喂它吧。。。”
我饭吃完了,便离开了这家店。
关于这只狗,关于一些事,也算是比较敏感而又尴尬的话题。我不得不把握分寸,恐怕一不小心就招来误会,甚至声名败裂。
到今天回味种种,又讨厌自己的优柔寡断,在整个过程中,用自以为是的“善意”,却承担不起自己行为的后果;当断不断,导致误会重重;贪婪却没足够的能力,导致问题出现,却没能承担到底。看似被动,其实很不负责任。
这边只是事后的理性总结了。
可当当我和人说起这些事,当脑子里那些相处的片段再次回放时,我的嘴巴却是不由自主微笑的;我的眼睛里因为那些美好的幻想而会发光;那些美好的片段让我的内心却充满了甜蜜和幸福感。也许它的行为触动了我的心,让我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爱。这种爱,来得如果真实,让我无法狠下心肠,理性思考。
每当夜色来临,这只狗狗似乎潜入了梦里。它的影子不停地闪耀——那是一种甜蜜的忧伤;
当我走在路上,当我看到怀孕的猫时,突然又想起了狗狗的好,我不知道会不会因为有了无法重现的对比,再也难以接受别的小动物;
“你想多了,它只是因为你喂它东西才会跟着你。”
是啊,也许它只是贪恋我对它的好;或许有一天我对它不好了,它就走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结论。但生活中时时提醒自己不要保持理性,不要感情泛滥,自作多情。
可我还是会相信,那些幸福的感觉是真的。那种幸福的充实感不会骗我。
或许,它是死了。
或许,它离开了。
或许,它被偷了。
或许,它会回来。
可是它回来之后……
我沉沉地进入梦里,梦里有泪,有悔,还有一幕幕的回影;梦里,它似乎来到我身边,那依恋的眼神,让我相信它爱过我……
那些让人安心的温柔,让我从不后悔遇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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