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 我终于长成双十来几的大姑娘 可我仍然十分恐惧 无比害怕回忆里的少年时代
于小破站ta人之经历触景伤情 即使后来已经重新装修了房子 即使周围的景象布局也发生了新的变化 也依然没有办法抹灭掉我脑海深处小时候的那些记忆 我仍然记得现在奶奶睡觉的那个房间 在我还是个几岁孩童时候 进门左手墙边有一扇灰色木门 是那种传统的老式木头门栓 打开那扇木门 就是家族祠堂 那时候还是极其简朴的 地面是土制的 到处都是凹凸不平 这里一个洞那里一个洞 我每次扫祠堂地面时候为了清扫干净总是拿着爷爷用高粱做成的扫把一端顶着洞口打扫出来垃圾或是灰尘 而供奉家族祖宗的那处也是再简陋不过 没有厚重的牌位 没有金灿灿的题字 没有有模有样的设计 只是一个木制框架 窄窄的木板上面摆着一些纸钱 一些线香 也不知是不是小时候被奶奶的各种恐吓迫害太深 其实每次经过那儿我心里都是很害怕不安的 包括逢年过节奶奶上香祭拜的日子 每次去那上面拿线香和纸钱都是惊惶忐忑所以都是快速拿了去奶奶面前 直到十四五岁 才逐渐习以为常 可以在祠堂和堂弟正常分开纸钱 给宗亲先辈摆放好桌子 各个方向摆好凳子 在桌子上点燃一根蜡烛 给每个方位分上酒杯 筷子 去厨房端过来热腾腾的多种菜式 给每个酒杯倒上爷爷用大米酿制而成的火酒 给每位宗亲盛上一碗饭 再说一声:老爷爷【爹爹】 老奶奶【丫纪】 吴家屋列祖列宗 您们【人】来吃饭来喝酒嗷 然后自个儿就安静走开离开祠堂 待十至十五分钟后 爷爷就会开始划纸钱给祖宗先辈们 据说是方便先辈们使用办事 爷爷就会开始一番祷告 :吴××于公元××年××月××日请爸爸妈妈【雅雅勒勒】吴家屋各位列祖列宗一起来吃肉吃鱼吃饭吃酒嗷 请各位列祖列宗保佑我吴家屋人丁兴旺 保佑我崽吴××生个儿子 身体健康嗷 保佑我崽吴××身体健康家庭和谐财源广进嗷 保佑我孙女孙崽贵玲鹏×读书考北大清华光宗耀祖我吴家门楣嗷……然后我和叔叔 堂弟就在一旁撕纸钱烧给家族宗亲 我总是会在心里默默祈祷 老爹爹老奶奶吴家列祖列宗请保佑我爷爷奶奶身体健康长寿无病 保佑我爸爸【弟妹妈妈】我叔叔婶婶工作顺利财源广进 保佑我和老弟读书成绩考前十名将来考北大清华 心里向宗亲诚恳祷告的时候同时对着烧纸钱的方向虔诚三鞠躬 这是爷爷从小教我们的 烧纸钱送祖宗时候我们晚辈要在旁边作揖 我从来都是毕恭毕敬 没有一丝不敬 对祖宗先辈
但其实即使已经十几岁 房子装修后 总体格局大致相同 祠堂过去就是叔叔家 那时候爷爷常常和我诉苦讲心里话 我总担心被亲人听到导致他们心里不和 于是我总是会去祠堂边后来改建的仓库边的黄色小门那里把门栓起来,才回到现在奶奶睡得那个房间,听爷爷讲他的悲愤心情 那时候那个房间还是用作客厅一途 平时吃饭 看新闻 待客 都是在那个房间 直到10年弟弟妹妹从广东回来了 奶奶才住到原来用作客厅的房间
即使厨房 卧室那么短暂的几米距离 我心里都是害怕不安的 包括每次走个两三米去关通往祠堂的那扇门 我都是惊疑不定的 即使现在二十来岁了 每次回去乡下 穿越那个我曾经生活了十六年的无比熟悉的地方 我心里仍然惊恐 不安 尤其恐惧二楼 每次冲好凉去二楼阳台晾衣服 我心里都揣着极度恐慌 害怕 不安 后来我终于不再为难自己 多半会叫上我大妹妹陪着我一起去撑衣服 晾衣服 让她帮我拿着手机打着手电筒 有她在一旁陪着我 我心里会稍微踏实一点 毕竟二楼阳台后面的空旷大房间里 放着一副guan cai 爷爷已经带走了一副……还有一副静静地立在那儿 在我的儿时记忆里 那两副guan cai是在我叔叔家还未建新房时候就已经存在的了 也就是说那时候我才几岁 那时候叔叔家也还是土建房 在一楼抬头就可以望见二楼的样子 因为二楼是木制的木板 有很多地方的面积没有木板 所以可以直接望见二楼的景象 一清二楚 一目了然 我清晰地记得那时候那两副管材就已经静静地各自躺在叔叔家二楼的两边了 从小就心有敬畏 更多的是心怀恐惧和害怕 直到爷爷带头倡议把祠堂重新休整一次 极其重视名誉和门面的一个老人家 当时已经没有任何一户人家的祠堂还是那样简陋的 他觉得自己有两个儿子 供奉宗亲的祠堂还这个样子 太不像话 他心里实在看不过去 于是他主力掏钱 爸爸和叔叔辅助出钱 就这样才把祠堂的地面 墙壁 电路 供奉台 给重新修建 修缮好 那时候才把那两口guan cai移至到我爸和叔叔家的中心地带 祠堂二楼的空阔大屋子里 叔叔家那边方向一口 我爸家这边方向一口 从此以后我更加恐惧二楼
当逢过年或是有事回去 睡二楼我的卧室时 我总是会去儿时的厨房【卧室对面】把和祠堂二楼相连接的黄色门框拴住,铝合金窗户全都关起来 我太恐惧太害怕了 只能通过这种笨拙的方式去减轻自己的恐慌感 给自己的心理寻求一点安全感 安慰剂 好让自己稍微好过点
但其实用处不大 哪怕今年回去过年的我晚上出去屋子外面的洗手间上厕所 把路灯按亮 厨房灯打开 把手机手电筒打开 我一个人去到洗手间 我还是很害怕 我都是有多快就多快 一改往日拖沓风格 赶紧冲水回去房间里面 即使在关上房间门的那一刹那 我心理仍然还是少年时代 幼童时代的那个状态 高度紧绷 十分紧张 非常害怕 生怕关门那一刹那会有什么进来屋里 这是孩童时代就遗留下来的病根了 爷爷的极度多疑多心和重度强迫症 奶奶的多种恐吓内容和儿时胁迫手段 给幼童及少年时期的我造成了太过深切太过深重的负面影响 从有记忆以来 近二十年的回忆 开心的 快乐的 屈指可数 痛苦的 伤心的 悲伤的 愤怒的 不甘的 委屈的 凄凉的 简直多到数不清
其实真得很想失忆 因为发现自己尽管努力了近十年 还是走不出来 还是沉在悲伤的河里 任凭怎样苦苦挣扎 还是上不来阳光照耀的河面上 没有无病呻吟 没有矫揉造作 没有夸大其词 真得很想失忆
希望不记得过往的凄苦岁月 想忘记脑海深处长达近二十年的酸涩回忆 想忘记那些令我恐惧 害怕 不安的日子 想忘记那些经常弥漫着无形硝烟的战场 想忘记那些看不到听不见感受不到温情的氛围 想忘记那些充斥着金钱利益矛盾的场景 特别想忘记过去感受不到真心的重视与无私关爱的岁月 尤其想忘记家庭婚姻悲剧的一幕幕 非常想忘记婚姻最真实的可怖面目 很想忘记生身父亲自私自利一心毁我前途令我寒透心的言行举止 极其想忘记初恋心里明明还有前女友却持续不断伤害我两年多的羞辱 最想忘记一岁不到便被亲身母亲残忍遗弃的残酷事实
想忘记这所有的一切……可是我无能无力 忘不掉 怎么也忘不掉 最悲哀的是 努力近十年仍然走不出那段凄苦岁月的重重阴影 走不出来 我也想有人能救救我 可是啊 15岁便已懂得 上帝只救自救之人 没有人能拯救得了我 只有我自己才有可能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 如果我自己都救不了自己 世间还有谁能救我出深渊呢
没有人 只有自己 从来就是自己一个人的悲欢 与ta人有何关联 没有人会是观世音菩萨 没有人是如来佛祖 谁也不能普度我 除了我自己
可我好像也超度不了自己 所以我继续抗拒 排斥 抵触爱情 所以我依然十年如一日地恐惧 害怕 拒绝婚姻 我不信任别人 越好听的话语越是不信 越是不当回事 越是不放在心上
对于人性 从小就失望到极点 所以不敢信任人心
啊 就这样吧 来也好 不来也罢 都可以啊
不来就不来吧 等不到就不等了 反正活着也不是非得拥有爱情啊 活着也不是非得拥有婚姻啊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在同一个频道 不是同一维度的人 连交流都得煞费苦心 何必呢
怎么舒服怎么来 已经够呛了何苦再自讨苦吃
啊 是啊 一个人多好 自由自在 不会患得患失
不会为另一个人百般忧虑 各种焦心 也不用为那个人非常伤心难受 甚至十分失望 心淡 最后心死 失望透顶到满心绝望一生有一次就够了 再也不想经历了
啊 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吧
啥也别想了 你这种人就适合独处
不适合谈恋爱 更不适合婚姻
你就继续一边拼命挣扎一边沉寂过日子吧
你一个人也可以把日子过得精彩且富有价值
加油啊 脱落未完全的自闭症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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