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倒流,回到清代,粤西灵水某个乡下有一座高山,坐落在一片平原地区。
山下有一个岩洞,洞里有条地下河通过,河水出现在近洞口的一个边角处,水由浅到深,由于连接地下河,没有人知道准确有多深。
相传东海龙王的母亲年轻时曾经到过这里,与相伴而来的侍女一起戏水玩耍,并且游览了这座山,后来人们把这座山叫作龙母山,把这个山洞叫作龙母娘娘岩,简称龙母岩。
在龙母岩旁边有个像鸡篓形状的水池,也像个水井,水深探不到底,水池的底部连通地下河,当地人因而把这个水池叫作鸡篓井。
山里还有一个比龙母岩小的洞,叫做小龙洞,这个洞光线度差,比较黑暗,里面有多深,情况怎么样很少有人知道。
这座高山的旁边有条村子,叫做龙母村。
许多年前祖先们有这样一个风俗习惯,凡是村里的孩子谁不听话,具体地说调皮捣蛋或者偷东西的小孩,不听教训的,家长就把他(她)装进鸡篓里,然后把鸡篓放进鸡篓井里,让水浸到小孩的肩膀上,小孩感到害怕而大哭起来,表示今后要改正错误,不再捣蛋做坏事了,大人才把鸡篓提出水来。
以后,村里无论大人还是小孩有想做坏事的念头,人们就告诫他说:“你想要做坏事?把你丢进鸡篓井里。”听了这话,有歪点子的人被吓怕了,遂放弃做坏事的念头。
‘鸡篓井’教育孩子的方法在周边的村子里也起到神力的作用,有一次,红坎村一个15岁的男孩纠集几个同伙去打另一个男孩,把那个男孩打伤,肇事头领男孩的父亲很生气,为了教训他的儿子,他把他带到井边,然后把他投进鸡篓里,不管儿子哭得多么撕心裂肺,还是把他放进鸡篓井里,经过这次教训,这个调皮捣蛋的儿子就乖乖地听话了。
龙母山周边村子的人们和睦相处,平平安安地过日子。
许多年后,周边村子的宁静被打破了,村子里常常发生禽畜被盗的事,这件事使人们感到很头痛。
盗贼作案在夜间进行,说起来很有特点,如每次偷鸡最多六只,偷鸭四只,小猪仔两只,小牛一头等等。
盗贼偷走了禽畜,没有人在村子里或周边一带发现可疑的迹象,到附近圩镇的禽畜市场里也没有发现偷来的禽畜被转卖的现象,到底盗贼把禽畜怎么处理了?
在半年多的时间里,龙母山一带村子里的禽畜隔三差五不知被偷盗了多少次,村民们没办法,只能求助于官府,可是,官府认为这是偷鸡摸狗的小事,懒得去理它,没有立案。
后来经过一个村里人的亲戚帮忙,这个亲戚和县主大人是朋友,县主才答应来调查这件事情。
他先向失窃的家属了解情况,让他们列出几个可疑的人,叮嘱他们对那几个人的行动多加注意。
接着,县主到龙母山看看,了解了龙母岩和鸡篓井的情况后,他走进小龙洞,看到窄窄的洞里比较黑暗,他在洞里摸索走了十多米深,还是走不到尽头,他掉头走了出来。
县主叫人带来了两个老者,向他们了解小龙洞的情况,其中一个老者说:“小时候,我听老人说过,这个洞很深,曾经有人走到洞的尽头,在尽头处可以听到猪牛的声音,他猜想这个洞一直通往20里之外的东圩镇,到达猪狗巷市场处。”
听了老者的话,县主感到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心想:难道盗贼通过洞里走出,然后进入东圩镇的猪狗巷市场?临走前,县主放话,在案子没有破之前,不要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如果下次再发生禽畜被盗窃事件,尽快告诉他。
十多天后,周边的一条村子有户姓周的人家有一群小猪要出售了,到了出售小猪的那天早上,发现20头小猪里少了两头,小猪的主人知道出事了,立刻叫他的儿子到东圩镇衙门去报案。
县主得到案情后,即叫周仔跟随两个衙役到猪狗巷市场去查看,如果发现可疑人员,把他带来。
这天刚好是圩日,早上十点钟成圩,这个市场开始热闹起来,只见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禽畜交易频繁。
他们三人到达猪狗巷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半钟了,没有发现龙母村那边的人在贩卖猪仔,其中一个衙役上前询问一个猪贩子,“喂,买猪的,你看见刚才有没有猪贩子出卖了两头小猪?”
“有啊,那个贩子就在我身边,他出卖了两头小猪就离开了。”贩子回答说。
“你知道他是哪里人吗?”衙役继续问他。
“没见他说过,他这个人有时候也贩鸡鸭兔牛什么的,他出卖的禽畜比较便宜,往往货一到就出手了。”贩子回答说。
就在这时,在旁的另一个贩子回答说:“我听说他是龙母村那边的人,他有一间木房子离这里不远,他习惯一出售了禽畜就回到木房子里。”听了他的话,衙役叫他带他们去看看。
到了那里,有一些乱搭建的小木房子,贩子用手指着其中一间说:“这间就是龙母村那个小贩的,他的这间屋子搭建起来后,其他的木房子也跟着搭建起来了。”
一个衙役走到门前用手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他又朝里面喊话,也没有回声,再通过木墙的缝隙看到里面没有人,里面除了有一个猪笼和两个鸡篓外,什么都没有了,他们只好回去向县主作了报告。
县主听了报告,估计那间木房子是作为掩盖,里面会有一个地洞口,他立刻叫刚才那两个衙役尽快乘坐马车带上周仔一起赶回龙母村。
到了村里,他们来到小龙洞口处,就在洞口外面等着钓大鱼。
果然,半个小时后,有一个人从洞里走出来,仔细一看,周仔认出那个人外号叫‘赖皮鬼’,他家就在龙母岩附近。
就在这时,两个衙役上前把他抓住,并且把他绑起来,他不断地挣扎着说:“我没有犯罪,为什么要抓我?”
“对不起!就委屈你跟我们一起到县衙里说明你的情况。”其中一个衙役回答说。
村里人听说抓了赖皮鬼,村甲长和几个被盗禽畜的家人跟随着到县衙去了。
在县衙里,县主审问赖皮鬼,“赖皮鬼,你的绰号够好听了,你到底做了什么,快说出来!”
“我是一个贩子,每天求两顿温饱,有什么好说的呢?”赖皮鬼回答说。
“半年多来,龙母山一带的村子多次发生偷盗禽畜事件,在我调查了解中,只有你才能做出这样的事,你只有把你做过的事说出来,才是唯一的出路,否则只有死路一条。”县主口气强硬地说。
“你要怎么说是你的事,反正我没有做过亏心事。”赖皮鬼回答说。
此时,在旁听的村甲长说:“赖皮鬼这个人是我们村里出了名的奸诈、狡猾、耍赖的人,因而得了这个绰号,既然他说他不做过亏心事,就让我们把他带回去,用祖训来辨别他,我们把他关在鸡篓里,投放进鸡篓井里两天两夜,里面的水是有灵性的,它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如果赖皮鬼是好人,自然就没事了;如果他真的做过坏事,井水就会涨起来把他淹死。”
听了村甲长的话,县主想了想,然后答应说:“好,就按你们的祖训去办吧!”
听了这一番话,赖皮鬼的心终于软了下来,“大人,不要这样!我说出来就是了。”赖皮鬼害怕被头投进鸡篓井,只好招了。
原来在去年,他走进小龙洞一趟,发现洞的尽头到达东圩镇猪狗巷的地下,他在洞里把它挖通,为了洞口的安全,他在洞口处用木条搭建了一间房子,以后他经常通过洞口走出,进入猪狗巷市场,这样一来,他顺便做点转手买卖的生意,每到圩日,他就贩一些鸡鸭狗兔之类的禽畜出卖,赚点差价。
今年初,他打上了歪主意,干了一些偷鸡摸狗的事,他把偷来的禽畜通过地洞口,带到猪狗巷市场变卖,在这半年多来,他一直在龙母山周边的村子里偷盗禽畜,案发被擒才结束他的盗窃勾当。
案子破了,鸡篓井发挥了神力作用,从此,鸡篓井随同龙母山名扬家乡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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