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景怎么了,新冠还没有彻底滚出去,甲流就撅着尾巴挤了进来。最近身边的人就像一面面墙瞬间被推土机推倒了一样,统统趴下。
这个病毒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鬼货,不知不觉就附上了你的身。对门大嫂刘大欢好好的一个人,上午还像撒欢的大公鸡活蹦乱跳,在家里又煎又炸,下午两个俩脸蛋子就像鸡冠子一样红,根据症状,家人都说是感染了甲流。
刘大哥以前就像冰上的陀螺,一刻也不闲着,到处转悠找活干,这两天就像被老虎咬了下破了胆,呆在家哪里也不敢去。偶尔去市场买个菜,远远看见他就像是刚下战场的伤员,围巾把头捂得只剩两只眼睛,里面还加一层口罩,里三层外三层的。
昨天下午,我家小孙儿牛牛从幼儿园回来,开始发烧了。以前放学回家的路上,他就像冲出牢笼的小狮子,偏要和姥姥一起赛跑,看看谁是第一名,可是今天却让姥姥背他回来。他趴在姥姥的背上,像小病猫一样低垂着脑袋,昏昏欲睡。
昨晚,姥姥像守边的战士一样在他身边守着一夜没合眼,量体温、喂药、按摩、物理降温......早晨下地两个眼睛红红的,病了还没好利索,可就像新冠前线的医务人员,完全忘掉了自己。
牛牛不让任何人靠近,像一块膏药黏在姥姥身上,有姥姥在身边他就有安全感,就像依靠着一块巨石绝不会掉到窟窿里。
爸爸妈妈就像落进陷阱里的熊,急得团团转,也想不出好办法。依他们之意想送孩子去医院,但是姥姥听人说,儿童医院挂号排队的人就像飞机拉线一样,从窗口一直排到大门口,挨到了约莫需要四个小时。所以宝妈和宝爸只好像水手服从船长一样,乖乖地听从姥姥的安排。全家人都认为姥姥是家里的“定海神针”。
爷爷、奶奶远在百里之外,心里就像让猴子挠了一样火辣辣地疼。电话打得像扑火的水枪,把姥姥的手机都打爆了。姥姥就像过年、娶媳妇,净说些好听的话,一会儿说体温降了,一会儿又说出汗后眼睛睁得铮亮,蛮精神的......后来才知道孩儿降温了还是三十八度,之前达到四十多度。
爷爷听了吓得快成“吴老二”了,手都开始得瑟,说这辈子他从来没发烧到四十度。全家人都没有胃口吃饭,背上就像背了块大石板,压得喘不上气。都盼着孩儿好起来,那怕把家里搞得像飞机轰炸一样乱,都不是事。
有病如山倒,前天牛牛和我们视频,手里还拿着个自制的玩具大刀吓唬爸爸,爸爸说你干什么,牛牛说我要砍小细菌。他知道小细菌是坏蛋,因为姥姥每天从幼儿园领回来,第一项就是洗手,为了消灭小细菌。
甲流是今年冬天最猖獗的病毒细菌,他像个癞皮狗一样盯着人类,我们无论如何要想办法揍死它。
可是它还真抗打,一般的药很难降服它。所以我现在在默默祈祷:甲流这个混蛋赶紧滚吧,牛牛快快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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