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主导孟伟生命运行的是秦明,这个穿越而来的灵魂体。在秦明灵魂本源的认知中,对于像孟伟与一大妈孟青莺之间的关系,是一种比主仆之间的扈从关系还要紧密的关系。觉得孟伟与一大妈孟青莺之间的关系,类似于在封建社会时期,产生造就出来的地主/官宦/贵族等,大家族里的主宰者们,私养的贴身侍女之间般的关系。
孟伟自觉自己是个文明人,不想用主人般趾高气昂的口吻来对待一大妈。所以,方才是用对待自己员工时的那般口气,将自己心里想要做的事,向一大妈表述出来。可惜,一大妈在听到孟伟老爷子,这番吩咐自己的话语后,非但是没有向孟伟心中所预料的那样,敬畏的停下脚步来,面向自己恭敬得表示遵从所命,马上办理。反而一声不吭的低下头,侧转身躯快速向西屋走去。
打从记事起,孟老爷子对自己,从来没有如此的指手画脚过。因为不管是吃穿用度,出门所需的马车行头,待客送礼的一应事务,自己从来都是想在孟老爷的需求之前,事无巨细的提前把各个环节都安排妥当了。
三十多年来,独身寡居的孟老爷子,无论是在日常起居的生活中,还是出门访客,戏院听曲或城外郊游,早已习惯了安心等待着,由自己全权作主来为他安排好一切。自己也甘之若饴得喜欢把自己的生命空间,绑定在孟老爷子的生活中。
今年入夏以来,孟老爷子在一夜之间,突然就失去了自理能力。自己日夜守护在身边,为老爷子端屎解尿,擦身洗脚,耐心的喂喝喂吃,衣不解带的伺候了半年多。没有想到,老爷子在昨日刚刚好转,今早就这样对待自己。
此时此刻,孟老爷子的这番话,让一大妈心中的那张被岁月年轮,精雕细凿出来优美沟壑的脸,失去了和蔼慈祥的感觉。让一大妈在精神世界里,再也找不到那如同擎天支柱般伟岸挺拔,让自己赖以依靠的身影了。
眼前熟悉的景物一片模糊,到处闪烁着七彩星芒。耳里听不到日常的声音,只塞满了天崩地裂般的轰鸣声。感觉自己的心,如同从体内被剥离了出来,裸露在了寒冬下的院子里。嘴里无意识得念叨着;“主家要查账了,孟青莺不再被主家信任了,这可怎么见人啊?孟青莺真的是不能活了......” 双臂把孟老爷子的脏衣服,紧紧得搂抱在胸前。双腿本能的依据着大脑刚才下达的指令,催动着双脚踉踉跄跄的向西屋走去。
孟伟份外惊讶的看着一大妈,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一声不吭转身而去。孟伟异常困惑得检索秦明,积存了三十年来的人生阅历,却是无法找到解答眼前这种场景的案例。只好努力得将眼皮上的褶皱重叠起来,睁大双眼。让自己的目光聚焦得远一些,无语的看着一大妈耸动着双肩,沉默的走进了西屋。
反省自己刚才的言行,喃喃道;“没毛病啊!” 摸了摸咕咕作响的肚子,决定不再纠缠一大妈这个女人的奇怪言行了。看了看糊满了白麻纸的窗户,发现天色已经大亮。从太师椅子上站起来,自言自语道;“ 算了,还是出去到街上看看这个时代,有没有什么稀罕得早点小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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