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是要把自尊塞到裤裆里去了。我们彼此的交集最终落在金钱之上,共处了十余年的情感,仍旧不置可否地彼此疑心,那残缺的光辉和月明,她在哪儿?
二十三层的住院部,白天守在走廊上的时候,我爬上了顶楼的天台,一架锈红的梯子横挡在通往天台的木头门口。当双腿漫过时,犹如穿梭在儿时跳房子的游戏里去了。
后来,我想起前年回来的时候,家里多了一个草绿色的扶梯,梯子稳稳当当的两条腿儿,构成了相互依偎的人字形模样。我好奇地问她时,她重复着她男人的语调,他们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这梯子可以代替两条老腿,平时取东西、换灯泡儿,爬高上低的时候,总会多一层安全的保障。
你从远方告诉我,你是一个小丑,乏力的句子像复读机一样重复着自己熟悉的经历。我说,谁不是呢?
人们内心的冲突此起彼伏,除此之外,身体也在极力排斥着,这似乎异己侵袭而来的迷离幻术的牵引之力。
那究竟是什么?我睁着厚厚的镜片下的眼睛,不再去想明天将要经历的事。
夜深了,你在自责中压弯了脊梁,我在空房间里追忆恍如隔世的你。此时,你醒来了吗?你用虚脱的手腕里,那隐藏的一支微弱的气力,紧了紧我温存的手掌心,你像一匹刚刚收了惊吓的老马,终于,安静地垂落半生的倔犟。
或许现在,我该对自己说,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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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小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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