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塑胶的小丑在半空中,扭动纤长的腰身,低头含笑,动静夸张,它是悲伤的小丑,把泪痕刻于苍白无助的脸上。还好吗?半空中悬着的小丑是有根的,那拽在手里的线,规束消隐了试图逃跑的思想。
即使,他想着屹立不倒,哪怕是立起身来,也是困难重重的吧,索性,摇变成为柔软的舞者,供养人间轻而易得的欢乐。
起风的时候,我让你去天台吹一吹呼啸的北风,吹一吹放纵爽朗的北风去吧哥哥,它会让你萎靡的眼皮获得新一轮的自由。你睁大了眼睛告诉我,风会刮跑你安稳着地的身体。人们均是无根的小草,倒下的时候,就真的立不起腰身了吧。
秋凉了。清早,回去换干爽的衣服,长袖的上衣和裤子,折回,行走在熟悉的服装街上,这条街就坐立在我家的楼下。这里曾是繁华一时的街区,而今,繁华辗转而去,寥寥可数的人,那么,它会去哪儿呢?
或许,取而代之的,是小城里人们,更为节俭质朴的某种思索吧。他却告诉我,那时的繁华,只是扭转了头,一溜烟儿,去了那我方向感缺失的新的街区上了。或许,我真的是如你所说,想多了罢。
穿短衫的男人冲我叫了一声:
“你很冷吗!”
我知道,他潜意识里觉察的,只是刚入秋刮起了北风而已,即使偶尔也会有雨滴落,可是你这个女人,总不该用长衣袖的服饰包裹身体,或者助长这个“冷”字的姿态吧。
径直走过,仿佛眼睛没有看到他一样,擦肩的陌生,一个向东,一个往西,都是不需要回头的人。而在这个过去的夏天里,我大概是只穿长衣裤的人吧,我与季节一起,交替着入夏,交替着入秋。那么她呢,也是不识得冷,不识得热的人吗?那个后知后觉的女人,或许,大多数的人并不会察觉,数落她了吧。
图文/小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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