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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高考完已有一个星期,闲暇的时候会本能的反应自己是不是又在浪费时间没有学习,转而一想,自己已经和那个苦海无边的高中生活解脱了。说是解脱,是因为好像我终于有时间,有一些资格去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了。
一直到考完英语走出高考考场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考大学根本不是我的理想,所以我才会觉得疲惫,觉得崩溃。复读这条路,我绝对不会走了。
也许好的大学是走向成功的大门,但优秀的意义代表的不仅仅是学历。去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做自己真正喜欢的,活出自己最想要的人生的人才是最优秀的。我们都要很酷的走过一生。
只是很酷前,我们一直都不酷。
同学里有一个学霸,玩美潮,玩hiphop,画画超级棒,梦想是当一个设计师。但是家里人强烈反对,不过他倒是看的很开。他说他要考北大,他说他要学赚钱的专业,赚够了钱他的父亲就不会再限制他,他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钱是万物之源,是根本。他看的很世俗,但说的也很对。
那些话他是说给自己听,也是在说给我。那时候的我很执拗,高二文理分科。我喜欢文科,爱好历史。当文理选择真的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却不知道如何下手。很多人对文科有偏见,认为是脑子不好用,或者学习不好的人才去学。我害怕那种偏见,所以犹豫不决。没有人支持我选文,所有人都用一种鄙夷或不屑的眼光看着我:“选文?别开玩笑了,没时间跟你浪费,快学理去吧。”
我像一只受了怕的松鼠,畏畏缩缩,心慌慌的,像悬在半空中,很伤心,很落寞。那种心情和感受,就像刚刚去外地上学思乡的寂寞感。很浮躁,在地上来回来去的走,无所事事,心里有很急,使劲按捺自己想要跳起了的双脚。到最后真的急红了眼睛。上届的学姐给我写了一封信,她在鼓励我去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我看完信,跑到了办公室拿起电话。
特别坚定的说:“爸,我想学文.”
“学文?你学文干什么?”
“我觉得我适合学文。”
“我看你更适合学理吧。”
我的声音开始变弱,变得不自信:“我,我想考历史系。”
“学历史?以后去哪里找工作,你学文可以,学历史我强烈反对。”
我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让我学文不让我学历史,那我学文的意义何在?”
“我告诉你何海涵,学文可以,学历史你死了这条心吧!”父亲的语言从原来的柔弱变得严肃。
我仿佛听到了父亲失望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说:“那好吧,学理可以,如果不喜欢,我再转文。”
挂断了电话,办公室里还坐着另一个同学的家长,家长非让这个同学学文,这个同学死都不学文,和父母争执着。语气刚强有力:“我不喜欢文,我就喜欢学理。”
“你文科比理科好。”
“我学理也能学好!反正我要学理。”
最后的结果是,那个同学开开心心的学了理,我在班里哭了一中午,也选了理。
我和别人说是因为怕父母失望,其实还不是怕真的和父亲说的那样,没工作,没钱花。只不过这些,都是后来的自己才肯承认的。
梦想不是叛逆,不是苦衷作乐,不是饥肠辘辘的却说寻梦的路上是孤独的。这些事情,我原来不肯承认,但现在,我不否认。
高二的时候我很叛逆,我想考上海的大学,父母觉得远,强烈反对。
我和父亲说:“我就算在上海饿死,我也不会回到这个破地方,多吃你们一口饭!”
父亲说:“饿死就饿死,我看你到时候回不回来!”
“我和你们说了多少遍,我们不一样,那是你要的生活,不是我,你能不能不要把你的思想强加到我身上。”
父亲冷笑了一句:“经济是上层建筑的基础。”
我无话可说,只好说了句:“当初是你让我选的理,我听不懂政治。”
我们总是这样大吵,最后我很疲惫,我知道我们永远也讨论不出结果,所以最后索性放弃挣扎。我和父母的世界观不一样,那时候我总是这样说。
高考解脱的那个一刻,我有一种自己的十二年是为了父母而活,可接下来的余生,请准许我自己安排的感觉。
高中三年,父母一直强烈反对的事情,现在也终究不再管我。好多人都说高考后自己地位直线下降,而我却直线上升。
高中的时候,父母每天最犯愁的事情就是我打游戏,半夜屋子的突袭,手机时不时的翻查,就是害怕我去打游戏,每天可有可无的去说打游戏的危害,去讨论现在打游戏的孩子。
高考前夕,我打了一把游戏被母亲看见,我说:“妈,我打把游戏行呗。”
“打吧,我女儿打游戏最棒了,争取打的比你嫂子还要好!”母亲抬头对我笑,攥着拳头攒劲说。
父亲也终于不再会责怪我看手机太多没有学习,起床太晚而耽误学习。
我总和别人埋怨,父母约束我太多,总不让我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但我现在明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我还没有资格。所以我有了一种强烈的欲望和动力,去丰富自己,去变得优秀,因为那样的我才有资格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所以我每天仍在坚持背单词,而且还报了自己最喜欢的写作课,每天都在坚持读书,假期不是荒废的理由,而是超越别人的机会。
(无戒90天三期写作训练营第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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