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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前年《看不见的客人》里,人性的莫测给我们带来的震撼,今年又有一部号称“看不见的声音旋律”的印度翻拍电影《调音师》,以50多次反转剧情刷新了前者40次的记录。
而这部开放式结局的影片,却是我见过与观众互动最频繁的传统电影(上一部是2013年的<四维空间Anna>)。导演几乎预计到了观众观影后对影片剧情的各种猜测,在影片中提供了大量的极富信息量的画面让观众佐证自己的猜测。
不仅如此,里面对每个人物人性的探讨,都是双向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为了艺术而装瞎的亦正亦邪的男主角,原本善良却在最后也认同以暴制暴的苏菲,蛇蝎般毒辣最后却想要放生男主的西米,偷情却怕老婆的健美警长。还有做着器官买卖却又仿佛保留着良知和道义的三人组……就连一心想赚钱的邻居小男孩都没有被细心的网友放过。
如此开放的人设和剧情,达到了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部自己的《调音师》这样的观影效果!
而达到这一效果的最重要的情节,就是结尾主角精准的抽打易拉罐和首尾呼应的那句话:“说来话长,咖啡?”
这让整个电影变成了男主人公对苏菲的单方面叙述……那么,他可能在说谎,也许是全盘谎言,也学说了一半,也许只是稍加改动,也许完全没有说谎?
而那只具有象征意义,怎么也死不了的独眼兔,更是让全片显得更加神秘和扑朔迷离的神来之笔……
下面,关于网络上的对于剧情的几种主流猜测,笔者结合导演提供的画面进行了一次梳理和佐证。
1. 全盘谎言,看似荒诞却有依据的猜测
部分观众认为,影片故事其实全部都建立在男主的谎言之上,甚至和西米偷情败露的并非健生警长,而是男主!虽然这个观点看起来荒诞又过于主观,但影片中却并非找不到依据。
有网友认为,摸男主的富婆就是西米?哈哈哈,好吧,这个证据有点牵强,下面我们来点实际的。
影片前段,男主说:“艺术给了我很多东西,但它也收取了高昂的代价。”到底是什么高昂的代价呢?然后画面长时间定格在了一张旧照片上。
kishore kumar&Hema Malini这张旧照片是印度史上的传奇歌手kishore kumar(基肖尔库玛尔)和印度女影星Hema Malini(赫马马利尼)的合影。
而男主在餐厅弹唱的时候,西米的老公普拉默上前搭讪,男主认出了他的声音,并表示小时候很喜欢他,最喜欢的代表作是《安娜达塔》。
《安娜达塔》是一部1972年的印度电影,而旧照片里的kishore kumar就是该片的配唱。
在普拉默死后,新闻报道他主演的影片《拉德哈护士》,也是来自于对一部1970年的电影《Khamoshi 》的套用,这部影片的歌曲依然是由kishore kuma配唱。
有意思的是门牌:
男主去普拉默加献奏的的时,画面中出现了普拉默家的门牌。一直活在自己往日荣光中的普拉默,却没有把自己“著名演员”的身份,如邻居一般写在门牌上,这与他人设不符。
也许这也是导演的一个玩笑和暗示,因为kishore kumar生前也似乎也和自己家的门牌“过不去”。他认为把资料写在门牌上容易被贼人惦记,于是把它改成了精神病院。
所以,普拉默的原型就是kishore kumar。而男主一直把大明星普拉默的照片放在了钢琴上。除了证明他可能不是瞎子外,还说明他是普拉默的忠粉?更巧合的是,他还能在茫茫人海中遇见自己的心中的大明星,并受邀为其妻子献奏?这概率似乎太小了吧?
也许,男主和普拉默的渊源不止是在餐厅的偶遇,或者他先认识了他的妻子西米……
表情严肃的画师 他画的素描 墙上并没有那幅画,画风也不同有没有觉得这个画师很奇怪?他画的画并没有出现在墙上,风格也完全不同!再配上“该来的总会来!”的歌词,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本片很多歌曲都给出了暗示)
然后,在普拉默邀请男主去家里演奏后,男主却对苏菲保密了!
画面一转,普拉默在安排了给妻子的纪念日惊喜后,并没有很开心有没有?一脸心事的开着车,背景音乐也诡谲紧张!
回家以后,普拉默在看一部老电影,还让西米一起看“特别有趣”的情节,但西米却说这电影他们看了很多次了,接下来的剧情就是:“那个傻女人要被杀了!”
看到这里,结合上面种种画面:一直放着普拉默照片的男主,贼像私家侦探的画师,对苏菲保密,举动奇怪的普拉默……所以,到底是普拉默是真的想给西米惊喜,还是精心谋划想谋杀偷情的妻子,真的很难说!
如果是后者,男主在对苏菲的叙述中,一开始就在撒谎!而作为半参与者的苏菲,她的亲身经历是男主骗炮后对她冷漠,然后在男主家遇见包裹着床单开门的西米,所以她才会在看到西米自杀的新闻后,断言他们私奔。
也许一开始她就没有错,只是被男主的最后的谎言给骗了!至少导演调皮的提供了这些画面,引导了部分网友的猜测。
2.部分谎言,观众的罗生门
有着全盘谎言的基础,网友们关于故事真相的猜测就可以延伸出很多种,因为男主可以在任何一个细节上开始撒谎,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但笔者更偏向凶案发生后,男主开始撒谎的几种猜测。
在凶案发生后,一次对普拉默遗失手表的陈词中,男主曾冲动的想要直接指出凶手,但仅仅在他的想象中。
这就仿佛是男主在对苏菲的叙述中在说:“我当时真的很想在普拉默的女儿面前指证这对狗男女,但我做不到!”
之后,面对健美警察的各种试探,男主都演过来了,为何在西米假枪的威胁下,就轻易承认了自己在装瞎呢?也许从这里开始,男主从就开始在说谎了!就像前面一样,把假象的冲动说成了事实。
也许他根本没有吃那个下毒的供品!
下面我们来看看男主表演的魔术:在他先到家后,先给自己的猫喂食,这时候西米来了。他去开门的时候,手上是拿着喂猫的食物的!这很可能是他之前在庙里带回来的供品。
开门的时候为了带墨镜,他可能把食物放在了桌上!而后,在吃西米递给他的供品时,他有个多余的摸头动作似乎是扔掉了一部分食物。接着拿着剩余食物的左手又多余的伸到了旁边的桌子上,动作看起来向放下食物。但从后面他继续当着西米面吞咽食物说明,他这个多余的动作应该不是放下食物,而是拿起之前喂猫的食物!
然后,他把西米给的供品鸡贼的扔了出去,然后当面吃着他准备分给猫吃供品。
在这一段中,男主的小动作特别多,疑似丢掉了有毒的供品。既然他没有吃到有毒的供品,他之后就只需要装傻充楞,在目睹西米往咖啡里下毒后,他飙了一把演技,诈一诈看供品里是不是真有毒!
要知道,苏菲可是夸他可以去领奥斯卡奖的!
飙演技后面的故事可能就没有男主说的那么精彩了。他既然没有中毒,自然不会被西米弄坏视网膜。两人进入谈判阶段,西米给钱让他走人去伦敦,他同意。
毕竟普拉默死的时候当事人只有那么几个,如果连他都死了,是头猪都会怀疑到西米头上。
然后苏菲到了男主家,既然已经商谈好要走人了,就演了一出戏把苏菲骗走!之后的故事也许压根就没发生,也可能大猪蹄子健美教练非要来杀他,还有可能他拿了钱后还想敲诈那1000万,才纠集了器官三人组闹出后面的事情?
谁知道呢?
另一种说法是,男主确实中毒了,也被弄瞎了眼,但只瞎了一只眼睛。这点从只有一只青光眼的兔子所具有的象征意义能推测一二。
独眼兔子被人害惨了的男主,干脆以全瞎示人,就连要被人割掉肾脏也要演下去。在逃出健美警察追杀后,他策划了一切,利用器官三人组获得了西米的录音,他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之后那1000万的事情他也许压根就不想参与,只是为了让恶人们狗咬狗。
3.最后的谎言,人性总莫测
网友们最后一种得到广泛认可的观点是,男主前段讲述的事情基本都是真实的,直到在欧洲给苏菲讲的结果存在问题。
其中最直接的证据就是两张公路图:
走远的轿车 在形式肝脏的树旁停下的轿车 肝脏的形状,是不是很像那棵树?第一张,男主和医生渐渐走远,预示着他们绑着米西找到了酋长,卖了她的肝脏,换区了6000万卢比。而如果这是真相,之后男主在欧洲对苏菲的叙述就是谎言。
这一点在片头片尾都出现的:生命是什么,生命取决于肝脏……(Liver也被翻译成肮脏,所以可能是一句双关语。)
第二张,他们把车停在了树边,而后医生被杀,女主放生男主后又反悔想撞死他……但如果这是真相,是谁送男主去的伦敦,又是谁治好了他的眼睛?
网上的猜测有很多,大多是对前文所提依据的承袭。这些猜测都有一定的道理,但还不够完善,笔者大概翻阅了几篇“真相文”后,发现大家似乎都忽视了一个人——普拉默的女儿!
达妮和男主第一次见面是在警局,然后请求男主教她父亲生前最爱的钢琴曲。
而当警察询问西米第三个人的时候,男主能听到,达妮一定也能听到。
西米在对警察解释第三个人两年来一直不叫西米妈妈的达妮,并没有把她当自己人。此时不怀疑她才怪,所以她接近男主,想获得真相。而学琴是个很花时间的事情,在这个过程中两人建立对彼此的信任并不难!甚至成为挚友!
当西米被男主绑架,一段呼应片头普拉默出场时相同布景的镜头中,普拉默年轻时的照片显得很是讽刺,而一旁达妮的表情看上去已经知道了真相。
接听电话的达妮表情悲伤打开窗户眺望远方的男主,也许就是电话里告知他真相和自己复仇计划的人。背景歌曲正在唱着“挚友千金难买”!
也许在最后一次教达妮钢琴的时候,他就已经对她有所暗示。
所以,男主叙述的故事可能基本是真的,他的眼睛也许只是被弄瞎一只,如果是这样,他最后自然不会傻乎乎的被西米撞死。当然,也许是去了欧洲以后治好的。至于那只兔子,被车撞了都不死,象征意义大于现实意义!但无论如何,那个帮助他去欧洲并且治疗眼睛的“朋友”,就是最终继承了普拉默财产的达妮!
这也是笔者最愿意相信的“真相”。因为这样的话,至少影片对观众而言,保留了部分人性的纯良。
最后,一些可能是影片漏洞,也可能是细极思恐的细节,就留给网友们自己去揣测吧。
1.高档的住宅,电梯停车场都没有摄像头?否则男主一进大厅就不用拐杖,健美教练推着行李箱出去这么多的疑点早就被警方发现了吧?当然可以解释为男主在对苏菲虚构一个故事,并没有那么严谨。
2.西米被男主和器官三人组套路了后,坦诚自己杀人是擦枪走火的误杀?那连敲门都听得见的八卦邻居——迪萨太太在提供第三个人线索的时候,为何只字未提枪声?普拉默到底是怎么死的?下巴上那个洞,是子弹射穿的?还是被什么棍状物戳穿的?导盲棍?但新闻报道又是死于枪伤……
3.眼角膜移植并不需要血型配对,大人配大人,小孩配小孩就行。但明知道这一点的医生却在最后对男主说:“如果她(西米)的角膜与你能够配对,那就完美了!”这是为什么?他还有什么事情在骗男主?或者有学医的朋友解释一下吗?
4.影片中两次出现了剧中人物要求和男主合影。一次是普拉默,一次是突突男和彩票女。只是这些画面想表达什么,并不清楚。也许只是作为男主和这几个人切实接触过的实际证据。
总而言之,这部烧脑电影在男主精准且富含情绪的一抽后,也同时抽开了观众的脑洞,让人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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