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一句爱的赞颂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笑响点亮了四面风;
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
黄昏吹着风的软,
星子在无意中闪,
细雨点洒在花前。
那轻,那娉婷,你是,
鲜妍百花的冠冕你戴着,
你是天真,庄严,
你是夜夜的月圆。
雪化后那片鹅黄,你像;
新鲜初放芽的绿,你是;
柔嫩喜悦,
水光浮动着你梦期待中白莲。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
是燕在梁间呢喃,
——你是爱,是暖,是希望,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是民国时期传奇女性林徽因创作的一首现代诗。这首诗发表于1934年4月的《学文》上。关于这首诗有两种说法:一是为悼念徐志摩而作,二是为儿子的出生而作,以表达心中对儿子的希望和儿子的出生带来的喜悦。
我最早知道林徽因源于电视剧《人间四月天》。一部讲述著名诗人徐志摩的电视剧,片名不采用本人的诗作,却引用了林徽因的诗作,林徽因的文学造诣可见一斑。
读这首诗,如沐春风,温柔而纯净。你可以认为它是一首爱情诗,更可以认为是一首充满生命力,爱和希望的诗。“雪化后那片鹅黄,你像;新鲜初放芽的绿,你是;柔嫩喜悦,”这不正是形容迎接新生儿的喜悦吗?
千禧年之际大陆台湾合拍的《人间四月天》火爆了海峡两岸,也掀起了“徐志摩热”。剧中的徐志摩是黄磊扮演的,当年的黄磊可不是如今发福,嘴碎碎念,穿着围裙灶台前后忙的中年大叔形象。当年的他清秀俊逸的脸庞,披散的长发,妥妥的文艺青年。记得剧中徐志摩深情的向林徽因说“许我一个未来吧”。在这波余热还未消褪的年代,我去了珠海。只见满大街悬挂“许珠海一个未来”的宣传牌。那时广州深圳光芒四射,珠海偏隅一角黯淡无光。航展才举办几届,还没有长隆海洋王国,也没有修建铁路,格力的董小姐也不像现在出名得跟个网红似的……那时的珠海真是太需要“许一个未来了”。
佩服16岁的林徽因如此清醒理性。情窦初开的少女,抵得住诗人的浪漫情怀,不做第三者,有自己清晰的认知和掌握人生的能力。所以林徽因一直是女性学习并推崇的楷模。别被电视剧骗了,林徽因和徐志摩的感情并非《人间四月天》描述的那么狗血。徐志摩虽然在英国追求过林徽因,但是林徽因已通过父亲林长民写给徐志摩的一封信中婉拒了。林徽因后来也分析过徐志摩:“(他)当时爱的并不是真正的我,而是用他的诗人的浪漫情绪想象出来的林徽因。可我其实并不是他心目中所想的那样一个人。”
徐志摩毕竟不算林徽因的良人,他离婚后也一度和凌叔华、陆小曼同时交往。而林徽因最后选择了梁思成,梁思成才是适合她的良人。他俩是门当户对的父母之命,也是当之无愧的灵魂伴侣。她与夫婿梁思成在建筑方面并驾齐驱,共同作出卓越的贡献,将一生献给挚爱的中国建筑与艺术事业。选择决定人生的高度,林徽因和梁思成琴瑟和鸣,成为中国著名的建筑学家、作家,诗人。远比只会写诗的浪漫诗人徐志摩高出了一大截成就。
爱情如此难以理解,当激情散去,爱消失了,只剩下一地鸡毛。爱与不爱,无从说起对与错。徐志摩不爱张幼仪,他对恭顺温良的张幼仪极尽冷漠羞辱鄙视;他爱陆小曼,哪怕她是有夫之妇,生活奢华挥霍无度,他也甘愿赴汤蹈火。强烈的反差同时体现在这个男人身上。
现在正是人间四月天,江南的春已进入尾声。三月的春花已化为鹅黄的新绿。四月的春天即将结束,马上要进入葱郁的夏季了。人间四月芳菲尽,百花不如卿娇艳。林徽因,那样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活的明白,通透,待人待物又至情至性。
从此每个春暖时节,人间四月,必然会想起这个叫林徽因的女子。从此,林徽因永远活在人间四月天,永远那般清丽脱俗。她如同春天一样有着不会老去的华年。真可谓“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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