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挺反常,太阳好得让人不住呻吟。广场圈地似的,围坐了好些个晒背的人。
羽绒服这会儿有点穿不住了。才兜了一小圈,米虫后背就起了汗,拉开拉链,一冲凉又冷了,拉起来刚走又见汗了。
米虫正鸡肋的难受。突然发现一手捧字典的老太太独坐,低个头挺认真,这年头还有看字典的?甚是惊诧人。
米虫好奇心大发。趁摸着靠近,又不敢挡住阳光,瞄一眼瞄一眼突围。
老太太很专注,一点也没意识到有人靠近。字好小,米虫眯起眼只觉是一片铅字,是新华字典?还是英汉小词典?圣经?佛经?……
歪抻脖子酸啊。米虫假意揉着,又靠近几分。“哎呦妈耶”,米虫可吓一跳,什么字典,是本诗集。
一行一行齐整的密集。
米虫细细打量着老太太,目光充满了疑窦。一脸褶皱全凝在眉心,常见的针织帽边还闪着金灿灿的光圈耳环,臃肿的老式棉外套,实在难以对号入座。
阳光下阅读,半天不见翻页。细细的眼缝看不出睁着还是闭着,似乎没牙似的,两腮凹着,几乎融进领口里。
突然,双脚对对碰,似乎是冷了,还抖了激灵,夹紧了肩膀。独独双手捧的厚部头凑在眼下不曾远离。
“风……柿树红灯笼摇曳……”,米虫隐隐耳边流声,那轻飘的嘶哑直渡灵魂。霎时,米虫不禁肃然起敬。
人不可貌相。米虫才发现厚部头被精致的包了藏蓝的布衣,一颗灵秀之心始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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