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亥年四六日天渐暖,品物皆春,故吾之心心念念渐趋笃定不移,特留此诗为念,唯记心之所向,神之所望,哪怕不与世同,唯求此生勿忘。本人文字小流氓一枚,为求附庸风雅,故亦将此诗命名为己亥杂诗,寓意在己亥年终于敲定唯以单纯之一心甚或一意之孤行,来融化进这杂诗中,这杂世里。
最大的心愿:
此生愿·一灯一卷
宇文东
青灯古卷长相伴。
灯灭卷完与伊看。
若得共话卷中趣。
漫天卷地不与换。
解释:一盏天青色的阿拉丁神灯与一卷古色古香的诗文经典长长久久与我人生路同行,志趣梦相伴。
待那神灯不亮竟致幻灭,诗卷读完余韵未尽之时,由手手相传到口口相传再到心心相印,从形到声到影到境依依交于伊人手中口中舌尖心上。手把手口把口心把心的教学,这样的一对一,唯伊一人而已。灯灭,情生,心亦动,拉丁神灯什么的,见撒旦去吧,三个愿望我不要,我要伊。谁说关了灯全都一个样的,腹有诗书气自华,就连侬与伊的呼吸尝起来也都是香香的。一吻此香深似海,从此深闺梦里人。自知木兰是女郎,依稀过往泪两行。愿得世间无疾苦,绣榻之上听机杼。绫罗不断缘不断,妙音无绝情无绝。织女织得一世布,东郎懂得一世音,简简单单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倘若此生有幸,能恰巧与伊想到一处去,且不求相顾无言,但求言能尽意,倚舌求欢,凡卷中有真趣,必知无不言,言无不欢。
此后境遇若真能如想象中这般奇妙美好,梦幻卓绝,便是那如天一般深广浩渺的漫画,如地一般博大深邃的书卷相赠,也必不稀罕。
点评:全诗的核心在“灯灭”二字,若彼此合拍到凡人俗事傻傻分不清,只为相爱,不畏相杀,则自眼亮心明,何须有灯;窗明几净,只需流萤。至于卷不卷的,侠之大者,为爱为善,有此二心,则无所不知,无所不识,集天下之大智,弃俗世之小慧,则江湖在,仁者在,侠与爱,亦皆在,想来又有什么要紧?故灯可灭,卷可弃,人可歇,心蹦不停,爱就不会停,蹦啊跳,跳啊蹦,任它是小鹿乱撞还是什么别的,都比不上大白兔奶糖,洗去铅华浮尘,褪去糖衣薄纱,先入口,甜;后入心,更甜!当入口即化,触心亦化的时候,伊便是我的啦。
名家辑录:小子一狂生耳,然老夫甚喜,书文本为一吐胸中之块垒。为我所用,及至所化,甚好甚佳;深陷其中,及至不拔,甚惑甚差。反不若痛快弃之,纵笔挥洒,肆意表达,爱便爱,痛便痛,不可恨,不可空,世间万恶当属“万物皆空”“四大皆空”“人生在世一场空”“竹篮打水一场空”“唐僧高徒孙悟空”这一排空来首当其冲。至于说什么一肚子的不合时宜,装着就装着吧,这样走起来脚步更踏实,故而老夫赠小子一言:辛酸凄苦皆是味,你既轻狂,何惧一尝?那你的一灯一卷与老夫的一琴一云,就都不甚打紧,陪伴己侧,实为安下我辈心,以爱世间事,更爱世间人。——苏老坡
读尔诗,识尔人,有愿无力,甚是可惜。有愿景支撑,助尔前行,本无所忧,实觉诗中之流露,处处透着不坚定。现提点一二,试察之。尔既爱卷,就当手不释卷,岂能卷地不与换?此其一;又尔既爱人,便当身心相交,委实温存体贴,既识风韵,又感体温,岂能止步(织布)于榻前,只有零星勇气,去追求个什么共话卷中趣,岂非既成笑话,又显无趣?敢问阁下,爱在何方?此其二;再者,尔既期待姑娘腹有诗书,为何竟信心不足,尚需卷完与伊看,才敢促膝而长谈,莫非姑娘有底气,尔却心有移?既怀疑姑娘才情,那还请尔灯卷相伴,孤此一生。余乃局外人,视之甚清,尔无所缺,尔之伊亦无,唯信耳!后生可懂?此其三;最后,尔既言古卷长相伴,自当深情以相待,逾时而自持,岂能一见心仪女子,便情不能制,己不能持,解怀相送,违尔初衷?如此似四不象之四不定,尔作何解?窃以为,尔心实乱,欲盖弥显,权作甜蜜语入耳尚属中听,强为古诗文入眼实属不中看,愿君细品之!最后赠尔话一席:书卷相伴,悟地参天,足矣;佳人有期,心有灵犀,亦足矣;伊人卧榻,不思进取,不足;万千书卷,弃之不顾,亦不足。希尔识得所要者何,所不要者,又当为何? ——苏老辙
小辈之作竟惹得老翁二子意见分歧悬殊,此二子兄弟情深,古今未/少有,彼能有此造化,引得老翁亦欲少窥其趣。只觉无色无味,恬淡如水,无争无求,卑微如尘。彼之文字,要尽之后又弃尽,正是在太极化生之中,逮心境与物境这重重矛盾于心内物外,待化成至圆融无碍之境时,方心如止水来,心无挂碍去,如此,不正是诗乃人生,人生乃诗么?老泉有言相赠:尔淡卿浓,脑壳疼;尔浓卿淡,心尖痛;尔侬卿侬,疼痛加重;尔淡卿淡,感觉消散;浓情可化生淡意,痛感可加深记忆。若有老泉这把年纪,自当容易知晓何时该惜珍何时又该珍惜。 ——苏老泉
回复:心虽大,志虽高,细究,复古心侠义而已矣。敬谢前辈真言,吾必以真气守之,虚邪贼风,休想趁虚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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