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还在为没什么可写踌躇脑子一片空白中想到了《老人与海》的文字及小说中的人物“圣地亚哥”时,我感到了一阵苍茫颓废而深深的自卑。
这么一个“简单”的故事中主要仅两个人物,甚至可以说仅渔夫老人一个人物。八十多天没有捕到鱼,到远海终于捕到一条意想不到的大鱼,被大鱼连船拖着游走,终于把鱼拖垮杀死。回来在海上又遭遇鲨鱼,大鱼最终被咬噬干净,三天三夜的殊死博斗,到家只剩下一副空空的鱼骨架。
读《老人与海》浅见不同之文字假若换做我来写,也就是一次个人出海捕鱼的经历,大概如上面所说就写完了。排除我没有这样的经历因素限制外,思想馈乏于我是不得不承认的事情。
也就是说,生活中并非是没有东西可写。主要是你写不出而已。这种悬殊差别是显而易见的。
《老人与海》的语言,叙述方式,采用第一人称“我”和第三人称“他”,同时出现,都是指老人圣地亚哥一个人。这种互相自言自语的方式,在我的印象中,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譬如:
“我许过愿,如果逮住了这条鱼,要念多少遍祈祷文,他想。不过我现在太累了,没法念。我还是把麻袋拿来披在肩上。…也许我运气好,能把这前半条鱼带回去。别犯傻了,他说出声来。保持清醒,掌好舵。”
像这样的对话,或说心里活动基本上贯穿着整部小说。一方面在“我”“他”转换间,不使读者感到凌乱;一方面就是这种细致的心里描写,简直让人有点欲罢不能。
要是我,怎么也不能做到这样,我想。就好比一件事,反来复去,随着环境变化,从不同角度,感受中来不断来叙说。而且是有条理的,有内容的,有节奏的。让人会随着人物的想法跟着他游走。让人感到一种平静,平静的在听他讲故事。
这种语言感受,似曾熟识。无独有偶,前些日子闲翻了几篇梭罗的《瓦尔登湖》。感到在语言叙述上有神似之处。
都是一个人处在某种环境下的感受。心里活动,把这种感受写得相当深入。都是在一种“安静”的环境下的发生,一个人独自面对。
今天巧读到一位朋友文中写到《瓦尔登湖》,说到梭罗的文风影响到海明威,海子。这让我感到事物间内在有着一种神奇的联系。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可以佐证我的感受,来解释海明威的《老人与海》语言为什么神似梭罗的《瓦尔登湖》了。说来惭愧,我说我看《瓦尔登湖》想睡觉。一旦走进瓦尔登湖那种静得死寂,真的让我疲倦,想出来。到现在也只是翻阅了一点点。
这两部都是外国作品,虽然说是翻译过来的,不能全然还原作者及书的内容,但可以说基本上是那样了。拿它们与《梁实秋散文》比较,语言上真的有所不同。
总觉得读梁实秋散文感到更亲切,尤其是读《愧园梦忆》甚是感人。如《雅舍》等散文,说理举古论证。而《愧园梦忆》以情,以事动人。娓娓道来,细数家常。窗前树下,两地天涯。让我深信梁实秋对程季淑的感情真忠不二,无人替代。
或许,五四期间作家大抵有相近的情怀。其中远见到一点点冰心的文字,一样平常而感人,想也要拿来读读。
或如读林语堂的《人生的盛宴》,乃至《苏东坡传》,林先生的文字常让我拗口,细觉有种“贵族气质”。龙应台的文字如《目送》有现代气息。如今我更喜欢梁实秋《槐园梦忆》般的文字。
而《老人与海》不仅语言文字叙述不同外,小说中的老人“圣地亚哥”的精神确实让人敬服不已。相比现在的自己一定比圣地亚哥年轻,他尚能在那样危险困难的环境捕获大鱼杀死鲨鱼战胜自己,在海上漂流三天三夜,生吃鱼肉,喝少量的水。还懂海上风向气候常识。这样的生存本领,和顽强又倔犟的精神,相信自己的信念,光说值得学习已感惭愧十分。在这件事上,假若又换做是我的话,是不是恐怕早就放弃了呢。
我想,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人生。不同的人,笔下的语言故事也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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