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初停,阳光略暖。
一辆黑色的轿车行驶在乡间的小路上,车轮压在白雪上发出滋滋滋的轻微响声。车上有两人,一个40左右,浓眉,大眼,国字脸,右边脸有道轻微的疤痕,手稳稳的放在驾驶盘上,名字叫钟卫国;另一个略显年轻一点但也有27、8了,俊美脸庞,深邃的眼睛,如果笑一下的话,恐怕会让很多小女生尖叫吧。
“小林,你多久没回来了?”钟卫国开口讲话。
“1897天”楚士林,也就是钟卫国口中的小林,“真的好久了。”
钟卫国猛的咳嗽一下,“记得可真清楚!”
“到了,就在这里停下吧!”楚士林说道。
“就这里嘛?不进村离去?”
“不了,我自己走回家就可以了”
一瞬间,钟卫国几乎有一种他笑了的错觉,再仔细看楚士林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化。
这才迟迟的答道:“好吧,我就在村外等你了,有事联系我!”
楚士林脸上轻微疑惑:“老师只是让你把我送回家就可以了,你不必跟着我!”
“不,我接到的命令是保护你,直到你回到那个地方!”
楚士林盯着对方,发现对方并无异常!
“你的身份毕竟很特殊,虽说保密工作做的很彻底,但难免意外”
“嗯”
车停下,楚士林打开车门,看了眼这故乡、家乡,才有些迟迟的走下车来。
车离开了。
楚士林脸上浓郁的忧郁才略略消散了一点,低声说道:“我回来了。”微风飘过,虽略有寒意,却也给人一份清凉。
楚士林觉得真好!心情也似乎很久没这么轻松过。
迎面走过一位中年妇女,大嗓门道:“哟, 这不是老楚家的小林子嘛。好几年没看见你了,这儿回来过年啊?”
楚士林略微笑笑说道:“是的,婶。我先回家了。”
“回吧,你爸妈这几年也挺想你的。”
楚士林心里有一股难言的洪流堵在心口,发泄不出。
迈着沉重又愉快的步伐,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五年前,太学毕业,一个穷小子因缘际遇闯入帝国权利核心。不说别的,只说他在帝国最高领导人居住的紫金城有一间独属于他的独立办公室便可见一斑。
五年,楚士林从没回过家,甚至没有打过一次电话。今年,是他五年多来第一次踏进这个他以前生活了20年,第一次回家。
看着两旁的房屋,嗅着熟悉又陌生的乡味,听着独有的家乡口音,楚士林想回家的心情从未如此急切。
这个小山村名为东世村,整个村不大但也有400多户,经济不算富裕,但不是很穷。平常村里居住的只有上了岁数的老人,临近春节,不少年轻人回来了,因此村里显的格外热闹,屋前停留着不同品牌的汽车,最多的是雪佛兰。虽然还有两天才到新年,但是年味却已经浓郁起来了。
站在家门口,和五年前一样,斑驳的大门略显沧桑,那是六年前父亲新造的,那时当然父亲很高兴的说过:“儿啊,你看给你结婚用行不!”
如今,我却像个小时候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不敢去敲响那扇门,手反复伸出收回几次,脚步几次想上前。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妇女从里面出来,使劲望了望眼前的男孩,有擦了擦眼睛,瞬间眼湿了。
“妈,我.......回来了。”
“老头子,快来!,儿子回家了,儿子回家了!”母亲一边走过来拉着我,一边向屋里的父亲喊到。
父亲匆忙感到,满含热泪怒喝道:“你还知道回来啊!这么多年死哪儿去了!”
“死老头子,说什么呢!”母亲不满道,“儿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母亲的手抓的很紧。
“爸,对不起!”楚士林五年没有真心笑过,没有流过泪,此刻哽咽道。
“走,赶紧进家”母亲“死老头子,还杵着干嘛,挡道啊,进家回来啊”
父亲哼了一声 ,颤抖的走进了家里。“儿子回家了,”父亲心里默默说道。
走进屋后,母亲一边收拾屋子,一边说道:“以为你今年也不回来呢。家里也没来得及收拾。快坐。跟妈说说你这五年去哪儿了?做些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说着母亲声音又哽咽了。
“妈,我过得挺好的!”楚士林轻轻握着母亲的手“妈,你和爸怎么样啊?家里如何啊”
父亲不满道:“你还知道我和你妈啊!”
父亲双眼瞪住,嘴里抽着香烟。
“死老头子,说啥呢!去超市一趟,买点东西!”母亲不满道“儿子,不用理会你爸。他就那个死德行。儿啊,想吃啥?妈,今中午给你做!”
“妈,我去就可以了!”楚士林说着:“我也拿了点酒,中午和我爸喝一盅。”
“也好,出去转转,见见街坊邻里。”父亲说道。
父亲头转向一边,走出屋子:“我去拿木头。”
“爸,我和你一起出去。”楚士林抬腿也向外走。
母亲李翠看着爷俩并肩往外走,忍不住眼泪,喃喃自语:“回来就好,回来真好。”转身进厨房,开始忙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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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阴暗的房间。一位老者,头发花白,穿着传统服饰,双手背着,手里不断转着佛珠,眼睛望着窗外。
“走了吗?”
“是的,老爷。前天傍晚离开的”
“几个人?
“明着跟随的有一个,暗地里有三位。”
“是谁都查清了吗?”
“明着的是白虎七宿之中的毕月乌。”仆从顿了顿说道:“暗地里的还在查。”
“嗯,我知道了。接着查暗地里人选。还有通知他们行动吧”
“是,老爷。”
“下去吧”
仆从恭敬的退下后,老者望着窗外灰霾的天空道:“我世家的未来在此一举。”
老人是姜树人,开国姜家的第三代家长。
帝都紫金城中,一间华丽的大殿里坐着当今帝国最高统治者至尊,此刻他正在埋头处理桌上的公文。房间门打开了,来的是帝国机要秘书长魏薇儿和帝国情报局局长龙横。
“有什么事?”至尊一边处理文件,一边问道。
“启禀至尊,敲钟人到坟墓了!”龙横说道。
“哦,有什么异常吗?”
“今天早晨,有三辆车15人离开帝都了。”
这时,至尊抬起头来盯着龙横:“查!”
“诺!”
“魏薇儿,你那边怎么样?”至尊开口问道。
“一切准备妥当!”机要秘书长魏薇儿回答到。
“很好!”至尊停下笔,站起来,走到窗边,望着天,左手摩擦着右手代表至尊的戒指:“马上就要变天了!马上!”
魏薇儿和龙横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一起看着窗外灰霾的天空。
东北部某边城小村,一位70多岁的邋遢老头,身着一件不知从哪儿捡来,穿了多久的黄色长衣,手里拿了根破竹竿,竹竿上头挂了个酒葫芦。老头扣了扣鼻孔,把鼻屎随手一弹,旁边坐着的妙龄少女,随即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满眼鄙视。
“丫头,你这是干啥”老人不满道。手没停止继续抠鼻孔。
“呵”被叫做丫头的少女就这么回答一句。
老头也没在意,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小子选了一条死路,你不去送送?说来你还欠那小子一顿烤串呢!”
少女没说话,一双大眼睛望着老人。
老头像是没看到似得,继续滔滔不绝的说道:“那小子长得挺俊俏的,但不知怎么,我看着就是虚伪。不过本事确实有点,也不知林老妖怪从哪儿挖出来的。如果再给他五六年说不定真能让他倒腾出一个盛世。可惜了......"
少女鼓着腮帮子,大眼睛盯着老头。
“你别这么看着我,他自己选的。根本没法解,必死之局。除非.........."
少女眨了眨眼睛。
“算了,没什么。”
少女不满的踢了身旁的一块石头。
老头站了起来,抬手牵起少女的手:“走吧。去见见那小子,还他一顿麻辣烫。欠人情总是不好的”
少女甩开手,但是仍然跟着老头。
老头姓黄,是近代三魔头之一,曾以一张利嘴搅动诸强血战,因他国破家亡、流离失所者不知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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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去超市路上遇见了李二婶,张奶奶,徐叔耽搁一番时间,中午饭吃的有点晚。酒量并不好的楚士林和父亲楚诚喝了好几杯白酒,醉倒在家里。
楚士林做了一个梦,一个晶莹剔透的梦,这是他五年来的第一个梦。
傍晚苏醒,看着在厨房忙活的母亲,楚士林问道:“妈,我爸呢?”
母亲李翠边做饭边回答道:“他啊,下午和你姑父去买点东西,应该也快回来了。”
“妈,那我先出去看看,好几年没回来!”楚士林说着边向外走。
“你先等一下,把这件大衣穿上!冷”说着母亲还给披上了。
“好的,妈。”
“早点回来”
“知道了”
天空昏暗,走在乡间小路,感受着寒风的楚士林就这样轻轻的走着。从小到大,不知走了多少次。以后还能再走一次嘛?楚士林这样想着。或许可以吧!停在桥上,听着桥下流动的水声,看着远处村庄的袅袅烟火,楚士林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守护好这里!楚士林攥紧拳头,然后放松回家。
午夜。
“行动开始”
“保重”
楚士林挂掉电话,整理整理衣衫。
外面厮杀已经开始了,黑暗将吞噬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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