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的雷声
文/张永康
在我二十岁生日那天,一字不识的父亲跋涉三十里山路到山外的城里,通过电脑给我算了一次命,说我是个文学迷,但一辈子成不了家。我听后淡然而笑,对父亲说,我并不是崇拜文学,我爱文学是为了通过它把我的父亲以及父亲生活的世界看得更真切,认得更确切。
父亲是我认识文学的第一个形象。在景色迷人的大山里,我用二十年时间才从他的身上走下来。为了让我顺利走到地上,走向广阔的天地,父亲逐渐弯下腰来,弯成“拱”形,躬耕大地,以致于自已劳累积疾……那时,父亲的身形,和大多山里人一样,成为大山里一道亘古不变的风景。
父亲遗传给我以沉默,也许遗传给我的沉默就是我这沸腾的思想。我常常一下子就看到父亲“拱桥”的身形下山溪奔突的热烈,这也许就是他的心情和他的各种想法。
离开大山才知道,大山很大,以其巍峨在川北某个贫困县里显其壮观。远远望去,山里鸟、雀、人、兽的声音微乎其微,但到过这座山的人无不说这山里的泉水非常纯净。山泉汩汩,有时,山泉的轰然之声也惊人于心。
离开大山,到了旷野。
旷野是我的大学,我在那里完成了大学的学业。后又到了大海,大海是商海,在商海里我浮游至今。如今想来,所遇之事,即使扑朔迷离,坚不可摧,但以认识父亲的眼光去视之对待,无不清晰洞穿其本质,以父亲“拱桥”的人生态度去迎接生活则无难而不克。
上面的文字是我无关文学痛痒的认识,我生活在繁忙、劳累、窒息的空间里,谈文学未免奢望。为了觅食,我在老板的眼光下把自已变成快速飞转的机器。我已有四年睡眠不足(现已有神经衰弱症),有一年没给父亲写信了(我有三年没回家,害怕触及父亲)。确切地说,我已不是我了,芸芸众生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是我,或者模具里压制出的任何一件物品都可以是我。
但是,我也有清醒的时侯,比如现在,凌晨2点。我加班到晚上12点回来,睡了两个小时后就突然醒来。我梦见父亲永远地闭上了眼睛,这一幕让我惊出了一身汗来。我醒了后再也无法沉默,此时虽然万籁俱寂,一片平和,但我的心里却泛起万丈狂澜,不停地拍打着心岸,像那大山里的巨洪,冲击着山石,发出轰然的“雷声”。
雷声不断,绵延至无边的旷野……
辗转陋室,彻夜难眠,偶然看见作协之约稿信置于案端,便藉此信笔,草草记之,聊解心愁,亦充稿债。
注:多年前一篇写关于父亲的文章,父亲节之日再发出来,怀念我天堂里的父亲!
【作者简介】张永康,笔名蜀国立秋。《剧本春秋》主编、《西南作家》杂志副主编、《天下云山》平台主编、西南影视文化艺术中心副主任、四川文学艺术院副院长、四川微电影编剧委员会秘书长、中外散文诗学会四川分会秘书长、四川文艺传播联盟常务副秘书长、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四川省通俗文艺家协会会员、四川散文学会会员、内江市作家协会理事、川威集团作家协会副主席。已在全国公开刊物发表诗歌、散文、小说300百余万字,著有长篇小说《心狱解码》、《绝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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