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山羊都有啦

两只山羊都有啦

文:我是素颜

两只母山羊从村里接来时，不过比皮包骨头稍稍地丰满些，看上去没有多少肉，养了几个月，到了发情期，一前一后为它们找了夫婿。公山羊家的男主人看看我的羊，再骄傲地比比自己家的羊，笑话我:你这羊玩得可不怎么样，没二两网，多喂一点。

男主人家院中羊圈里，养着有十几只羊，看起来确实腰肥体壮的，比我的两只粗壮的很。要说，我养它们也挺尽心的，一天得跑羊圈四五次，为它们添食，加水，到了晚上回家来，先不做别的事，第一件就是到羊圈再倒一些叶子，倒一些麸皮和玉米面喂它们吃。早上出门第一件事也是到羊圈，先关灯，再给羊倒些树叶。

羊妈开始抗拒挤它的奶。每次挤奶时，它很是不情不愿，看到我拎着锅进来，它远远逃开。拽着它脖子上的链子，把它拉到墙角，它又急速后退，再次逃开，如此反复多次。令人气极败坏，不得不在每次挤奶时，一手拿武器，一手拿扫把，它要不听话，就用扫把在它屁股上狠狠打几下，这才能勉强把奶挤完。

隔壁一位老阿姨知道了这事，说这是母羊怀上了孩子，不想让挤奶了，它要营养肚子里的孩子。那好吧，就不挤奶了，我还想着收获小羊呢。想想诗中所言:小羊羔吃奶眼望着妈，小米饭养活我长大。多好玩的事，好期待五个月后，见证这个奇迹。两只母羊怀胎的日期，推算了一下，记在了工作室的黑板上。

要过冬了，为了给羊备下一个冬季足够的吃食。深秋，割了不少玉米杆回家，靠在大院菜园的栏杆上晒干，寒风一日又抱到了羊圈旁的空地上。一层层叠加起来，有房顶那么虚高。过后，慢慢地自动挤压扎实，少了空隙，也房子的一半高。

田间地头的杨树柳树落叶增多，被风吹聚到路两旁背风的地方，开着小三轮车，载着数个塑料桶，一次又一次把落叶收集到桶里，压结实，能多装一些。桶还不够多，落叶却有很多，想多备一些，度过漫长的冬天。找了一个空房间，把落叶倒到地上，再提空桶和大袋子去装。心中有了悔意，早知道可以用落叶解决羊的口粮问题，何苦割回家那么一大堆玉米杆，又得晒干，又占地方，喂时还得切碎，麻烦的很。不像落叶，倒入缸中了事。

慢慢发现两只羊发福了，膀圆肚肥的，越来越壮实。小母羊的体态，看起来比它的母亲还丰满些。再看它们的肚子好像真的变大了，看来肚子里确实有货了。想想就开心，我的鸡换羊，羊换牛的地主老财梦，有望实现了。嘻嘻，开心中。

一日，调皮的小羊又挣脱墙上的挂钩，恢复了自由身，它把一个桶里的玉米棒子都给啃吃了。回家发现它时，正卧在羊圈外休息呢。急忙拉它进圈，拴好。次日早晨发现小羊的盆里，早一晚倒的粮食还在，一口没动，再看它两只眼晴耷拉着，一副病秧秧有气无力的样子。倒了树叶在大缸里，它上去嗅嗅，下巴挑几下，连嘴都懒得张一下，它母亲却吃得很是欢实。

坏了，小羊病了。要上医院看病，这可是件麻烦事。

观察了两日，没想象的那么严重，小羊又恢复了以前调皮捣蛋的常态，看见我拎桶过来，头伸到桶里抢吃，一副贪吃的"饿死鬼”模样。看来生病是因为粮食吃多了，消化不动，不是真生病。这羊和牛也真是有意思，吃进去的是草，挤出来的却是奶，草与奶也不等价啊。羊多吃一点粮，还会消化不了，会生病，实在太好养了。

小路两旁有人们倾倒的一大堆梧桐叶子，郝婶看见了让我去装，又装回满满几桶，一小三轮的后兜也装得满满当当。回家后，喂羊吃，它们吃得欢实。没过三天，又开始挑嘴，闻一闻就走开了，缸里的梧桐叶全被下巴挑出来，飞落满地。换杨树叶喂，才开吃。

这两个孕妇呀，肚子都有了宝宝，还这么挑嘴，真是难供着呢。不过，依然会不厌其烦，好吃好喝地伺候这俩大小姐，还期待着日后牛羊满圈的美好未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