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明信片墙要记住,是集体教育了你。哪一天你若和集体脱离,那便是末路的开始。
————奥斯特洛夫斯基
天堂就是不一样,新都桥各种饭店酒店林立,男女老少人声鼎沸,统统都是摄影家。可以说在新都桥你可以找到一切景观,除了桥。另外,据说这个位置还是骑行者第一处容易高反的地方。
清晨客栈一角但我并不担心,因为我想起来一件事情。
出发时雅安的客栈老板小声地把我们几个叫到旁边,悄悄的卖给了我们每人两袋粉末状的,一个胶囊状的神药,并反复叮嘱我们说,粉末状的新都桥和巴塘各冲水喝一袋,因为这两个地方最容易高反;那胶囊呢?老板冷笑了一下,胶囊状的就更厉害了,只有当你感觉实在坚持不住了才能吃,因为每个人只有一粒,多了他那也没有了。袋子上也没有任何一个文字,颇有些神秘,得保存好它们。晚饭后,从包里的最深处欣喜的掏出其中一袋粉末冲上热水,迫不及待喝上一口。
我眯着眼睛慢慢摇头,情不自禁的嘴里“哈(四声)!”了一声,浓香丝滑的巧克力味,口感味道都属上乘,首先这袋东西能否预防高反暂且不谈,但我初步判断它应该一年能卖七亿多杯,杯子能绕地球两圈。
在互相确认完大家的都是巧克力味的之后,对于高反,队友们就更加懂得互相关心了。熄灯后,室友极限声线温柔的关切到:“皓哥,有反应么?有反应了么?”,为了防止隔壁骑友听到而对深圳的开放程度产生误会,吓的我赶紧确认门窗关好之后,特严肃回了句:“我没事!睡了!”。
高不高反,第二天早上见分晓。按照概率来讲,一般一个队伍六个人,总有一两个人高反比较严重,一两个人没事。但是六个人齐刷刷的都只有轻微的症状,而且连每个人的症状又齐刷刷的相同,这种情况实属罕见。
看,这就是团队精神。
症状具体表现为:
1.呼吸急促。经测试,呼吸频率有时候是平时的1.3倍,有时候是平时的1.6倍。
2.脑仁疼。具体的,眉眼之间横切面圆心处疼痛。痛感程度相当于情人之间恰到好处的打情骂俏,不影响心情,但是再重一点就随时可能翻脸。
3.脸部浮肿。这个自己看不到,但是看到队友脸部浮肿后,由于要忍住不笑出声来的缘故,呼吸频率会从平时的1.3倍会提高到平时的1.6倍。
总之,不影响。
毫发无损无高反的全员抵达新都桥,一大早,整个团队便欢腾了起来,其乐融融。极限出去跑了5公里,其余人有的在客栈院子里的花丛中拍照,有的赏景甩手玩,时间差不多了集合一起奔向高尔寺山。
跑步回来的极限 出发晴朗的天气可以让路程缩短,天空独有的蓝色让人想放声歌唱。没等开口,就听到远处传来嘹亮的歌声,一位男高音老大爷站在一辆牧马人上双手扬起,唱的是《敖包相会》还是《骏马奔驰保边疆》我记不清也分不清,反正很多高音的歌曲。只见他双腿微曲与肩同宽,努力的挺着胸但下巴又必须微微朝胸口方向内收,教科书般的胸腔叠加腹腔再叠加鼻腔共鸣,我一看这绝对是练过啊这。车旁还有几位大爷如痴如醉地在打拍子,但可惜水平一般,不是很齐。
这种积极向上,热爱生活热爱大自然的状态另人羡慕。在得知我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以后,大爷们兴奋地就像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围上来拍合照,并熟练地组织我们变换队形和姿势。这个时候又下来一车年纪和大爷们相当的,以大妈为主的队伍,很明显他们之间认识。大妈们的兴奋程度一点不输大爷们,她们迅速的奔跑过来,同时能在这极短的奔跑时间里在大脑中构思好了自己在合照中的位置,分别奔向车顶上、人缝中。奔向车顶的大妈差点把童庆的自行车踩废。突如其来的热情如火让我们几个有点不知所措。
在预估大爷大妈们已经拍的尽兴后,我们以赶路为由和他们道别。没走多远大爷的歌声又响了起来,声音越发浑厚,但听起来却像个三四岁的孩子。
那张合影翻越高尔寺山有两种选择。高尔寺山垭口可以看到蜀山之王贡嘎,但是要爬老路上去;高尔寺山隧道5618米,可缩短路程21公里,长度上是川藏线上隧道之王。是走隧道之王还是去看蜀山之王?这个问题一直到昨天我们还没有明确的结论,说是看情况,但没说看什么情况。
眼看要到隧道口了,公路左侧闪出一条碎石小路,小路前高耸一块硕大的蓝色路牌标识着“高尔寺山垭口”。我在队伍后部期待着各位最后的结论,可理查和童庆、瑞秋沉稳老练的通过了路口,但头盔微微的转动露出了破绽,我知道你们看到了,你们可千万千万不要一会过了隧道惊讶地问我老路在哪。
那么我自然也是以大局为重沉稳老练地通过路口了。过了隧道,大家都没有说话,关掉所有的灯,相视而笑。看,这就是团队精神!
隧道口醒目的标语映衬着这支队伍格外团结,不可战胜。
团队精神令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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