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浅他们活着万年我才知道我的百年是如何短暂。
我一想到死,就极深的恐惧着,我一旦死,死后过了几年若是全都将我忘记,我生前的种种挣扎竟好像从未存在过,我这个人,好似从未来过这世上。
因我本身而有的意义一下子全然消失,我恐惧到夜不能寐惊慌到不能如何。
可笑我一生要强,可我一旦死,我的意义我的人生竟全然掌握在别人的认知里。
其实这种痛苦,全然没有道理。我一旦死了,人死如灯灭,思想魂魄都无,哪里知道死人与活人的区别,哪里还能记得我活着时做过什么,没有认知,又哪里来这种被消灭的痛苦。
可我活着,一旦想到,便是害怕。
所以从来都洒脱,可于死亡一字却格外偏激,甚至想着,这世上什么都可以不珍惜,但唯独要惜命。
有时候也在想,我这种无根无缘的痛苦要不要想找一个信仰,让我活着不再终日忐忑,可我明白,这世上,佛渡不了我,神渡不了我,连我自己也渡不了我。
更何况,若不是诚心供奉,只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心,太侮辱了信仰一词。
也在想,老天能不能看在我虽无做如何善事,但也无伤天害理,允我平庸百年可好。
也在想,即便永远得不到极致的快乐,让我与我亲友万万年的平淡下去,让我平庸至此,我都没有怨言,只要能让我时时活着时时有意义便好。
可笑我将政治哲学背的滚瓜烂熟,知道这世上只有尚未认识之物,没有不可认识之物,那生与死的界限真的可以跨越吗,人一旦死了便成了鬼,即便知道了人死后的世界如何,可他终究死了与活人不同,他又如何告知活着的人呢。
这千千万万年,真的可以知晓吗。
我们一生总在用许多真理,可人一旦死了便是最大的谬论。
人活着是一回事,死了又是另一回事了。
我们一生也在寻找着许多道理,可人一旦死了那些道理便全然不算了。
其实我的这些话也是谬论,也有些啼笑皆非,可我仍愿意这样想着这样怀疑着,证明我这个人,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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