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地方待久了,别说人,就是飞禽鸟兽们是不是也有一怒而飞,一振而冲的情绪。一个丰衣足食的年代,相邀多欢聚,出门赏个景也不过凡人凡事。
每次出行回来,我看着照片。似乎记住的仅仅是照片的背景,很快想不起来真正的风景。它们的名字、来历、趣闻、轶事很快模糊了,忘记了。就同天天捧着手机,放下却不知道读了些啥,留下了啥?所以,我断定自己,我所进行的也不过是一场一场的“碎走”。
我不希望这样,却只能是这样!
我站在这棵树前,叫不来名更看不懂它,有小小的花瓣,翠绿浓荫。一个院落门前一树,没人留意,只有乘凉的需求。我坐在它的对面,手机咔嚓完毕,突然一股渴望破口而出,“这是什么树?”总不能我拍它照它却不知唤它何名吧!
村民曰“腊梅!”
腊梅??啊???这是我的惊讶,这就是“腊梅?”一脸无知,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腊梅花瓣开着,腊梅树长着,我站着面对它:该高兴认识了它还是该庆幸自己比别人多问了一句?一棵树,检验了我的无知。那些关于腊梅的诗句即便能倒背如流,我还是缺失了树的灵魂,不懂它的风骨。我不该这样却成了这样!
猴子的世界是听导游讲得,猴子的同伴离去,别的猴子会安葬它入土为安,每天去安葬的地方守看,直至离去的猴子变成了皮囊,才结束对一只离世猴子的守护。这个讲解听完有种对猴子的敬意,嬉闹顽皮的外形下还有这么的情深意长,人从它进化,似乎这点美德遗风难存。至少,我有点自比不如。我不该如此却已如此。
碎走在溪流边,聆听流水淙淙,听到最多的话是“好凉快。”看到最多的动作的是:咔嚓。人们拥挤的争先选景,我把自己入景的镜头全部拍完,离开人流,站在远处,等待抓拍的空档。咔嚓一下抓拍成功,只有景没有人,些许窃喜,小市民般的高兴得意。我问自己,空档的风景能否有匹配它的内心?我不想这般却已这般。
碎走,只能是肉体上的移动,脚下的迁移,不能沐浴精神,无法洗漱灵魂。一次次的人格美容而已。遥远的仗剑走天涯,古老的仰天大笑出门去,那些一份豪情,几许壮志,行囊简单,路程遥遥,慢慢行走的故人,也许这才是某种意义上的旅行,途径的千山万壑成就了胸怀,大江胡泊凝聚出伟岸。宁静中明志,清雅里养性,登高望远,惬意的不单是身体,由外到内的滋养浸润 。那是多么的惬意与潇洒,好一副深透的澄明与清澈。
我想这样,但我成不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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