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嵩山,极目古刹,有种说不出的快感流过全身,身边的亲人似乎也未能从六岁孩子的瞳孔里发现丝毫预兆的痕迹。在六岁的那年冬季,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目送庙宇滑落我的睫毛。那时的我,虽然被身边所谓的亲人所排挤而鄙视,却依旧没有挣开外婆呵护的举动。也许是没有恰遇醍醐灌顶的信仰滋润吧,如今的我时常这样想到。
陶潜的山水田园占据了我中学的半壁江山,我疯狂着、痴迷着、幻想着,几乎用尽了一切非现实的手段及方法来品味并体验着其中难以辩言的苦涩诗句。东坡也正是这个时期走到我的视野,于是我们一起深爱和追求着世外桃源。我曾勾勒过无数关于自己归隐的山水。诚然,没有造诣的我根本就攀不上归隐大堂,我能得到的至多也就是抹心灵的飘逸。但这些已经让我满足。有山,有水,到处是芳菲扑鼻,到处是清泉鸟鸣,没有世俗纷争,没有熙熙攘攘,一个人,一条道,一间屋,可能还有顶雨轩,以便时常蓑衣独酌。我想摆脱的多半也是身边的纷芸所要摆脱的交互,我的性格导致我的境遇尴尬,迫使我的人生无奈。因而眼泪便代表着我童年的回忆,即使在那个没有人想相信眼泪的年代。尤其是我滚滚不止的汪洋,顺着脸颊像澎湃的瀑布,显现不出涌动的激情。
试图改变自己的我,在吃过多次苦头的情景下不得不放弃本就不该跳动的念头。我一直相信我的生命路途中一定会出现朵朵为我身临其境考虑的鲜花。因为深信,所以更加坚信,大有伴我化为烟灭又何妨之势。然而每当他人攻击的言语响彻耳鼓之时,我不是静静的等待那份我以为即将到来的深知,而是无奈的哭泣。事与愿违,我的哭声带来的只是他人更加猛烈的讽刺和挖苦。我想到了陶潜,我想到了东坡,我想遗留下我身边的所有来同他们一起畅享造化的神秀,可每每此时,似乎又总能感觉到些某名的牵挂,使我迷离着送目自由的翱翔。庄周晓梦的蝴蝶萦绕着我无法淡忘的神经末梢,我在梦中看着那挥之不去的徘徊,我时时呐喊,却又刻刻彷徨。
我恐惧起多人的世界,小屋的书香把我带回深幽的丛林。文章虽抱的人也做不到开口谁亲,只有在十分的斟酒中才可以体会到对一溪云的最高境界。夜晚的时候,我读了本《无词的言语》,加上最近的生活遭遇,茫茫的言语使我无法用形容的词汇来概括,后效散发绵绵的头痛也许正能诉衷我的所有感慨。
推窗望去,我又看到了寺庙,深山掩盖的佛光上空依稀中竟有几缕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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