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姥姥

周末去母亲那里送东西，母亲告诉我，前几天回老家了，为了给姥姥立墓碑的事，妈妈舅舅姨们不知道姥姥生日是什么时候，而我姥爷也在去年去世了，生日无知晓。只好回老家，问在世的老亲戚，母亲问的是已是八十多岁的大姥姥，也就是我姥爷的亲嫂子，大姥姥说，她知道，她说母亲生日跟跟姥姥生日就差几天，那年那天是母亲的生日，姥姥高兴的给大姥姥说，回家做菜饽饽，也就是用玉米面和面，里面加些菜馅，在当时这样的饭菜一年没几次的，听着母亲絮絮叨叨的说着，说姥姥没过一次自己的生日。姥姥是59岁去世的，算来已经二十多年了，当时小姨还没结婚，舅舅的孩子刚学步，现在舅舅孩子已参加工作，小姨的孩子也上了大学。我是在姥姥家长大的，直到上学才回到父母的身边。印象中姥姥真的没过一回自己的生日，整天为这大家子忙碌着，饭菜常常最后吃。印象最深的是姥姥带我去不远的邻村去赶集，那年好像是秋天，姥姥带我去赶集，临近中午，姥姥给我买了一块猪肝，那是我第一次吃猪肝，我给她吃，她说她不饿，还催促我趁热快吃，我还笑着对她说，像吃窝头一样，，比窝头好吃，我们对视笑着，我却分明看到姥姥又黑又瘦的脸庞，在中午日头照射下，显得更瘦小了。后来搬到县城，姥姥依旧忙碌，在学校旁边，自己摆了个零食摊，姥爷是退休老教师，工资足够生活的，姥姥就是闲不住，早早起来，去离家不远的我二姨家去帮忙，当时二姨家开着馒头房，忙完，她就回来摆小摊，母亲说姥姥是受苦命，话里含着很多心疼。儿女都在各自忙碌着生活，平时姥姥身体很好，，突然有一天，姥姥脑出血晕倒了，卧床神智不清的一年，就去世了。当时我妹还有一年就小学毕业了，她也是从小跟着姥姥，姥姥不再后，妹妹才回到家中。好像到去世也没过一次生日。姥姥不在后，家里就剩下姥爷一个人了，姥爷好像是从六十岁开始过生日，一大家人聚在一起过生日，看似热闹，但总觉得缺点什么，有时母亲说，要是姥姥在多好，又感叹，姥姥就是穷命，该享福的时候她就走了，原来母亲也过不了姥姥去世这个坎，现在姥姥姥爷都不在了，愿他们天堂安好，怀念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