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篇文章中我们提到,香是人类进化过程中趋利避害的本能做出的选择。
从最初代表着安全感,美好,以及丰盛到给予人们情绪上的愉悦,香在人们生活中的必要性可见一斑。
但如果仅有这些,那用香还不足以真正融入中国人的生活,更不用说形成独特的中国香事文化了。
按照马斯洛需求理论模型来看,香是为数不多的可以满足人类全部需求的一种事物。
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示意图上周,我们谈到的远古人类分辨香与臭是重要的生存技能,以及香可以改变情绪,制造愉悦,主要为香对与人类的生理需求和安全需求做出贡献。
而这篇文章涉及到的香的医疗属性,则集中探讨了香在人们安全需求范畴医疗健康这一领域的重要性。
《艾灸图》中国一直有“香药同源”的说法,这是因为古代人们使用到的香料都隶属于中药范畴。譬如:艾草、苍术、麝香、沉香等,每一味香料都有特定的医疗用途。
用香治病的方式最早源自于远古时期嫘祖救父的传说。当然,如今这种传说无法通过实物考证。
但根据4000-5000年前出土的各式香炉,我们从侧面了解到彼时人们用香并非专属祭祀,用香驱逐蚊虫,祛除湿气也是一种人们日常养生的方式。
4000多年前的熏炉春秋战国时期,中原的人们将本土的香料淋漓尽致的应用在了生活的各个方面,诸如“兰膏明烛”,香汤沐浴,香囊在侧。
如此香气缭绕的生活,令人心向往之。但若误以为先秦用香只是为了调剂生活氛围,那就有些买椟还珠的意味了。
先秦时期的用香是中国性命一体养生理念的产物。这一时期形成的香气养性的理念也建立在人们理解了香所具有的医疗属性之上。
最早的医书《黄帝内经》点明了香对于脾脏的重要性:“五气各有所主,唯香气凑脾”。
《五十二病方》而成书于战国时期的《五十二病方》中也有芳香草药疗疾的方子。
自汉代起,域外香料的进入在一定程度上强化的香的医疗属性。
例如乳香,虽然上层阶级将其作为尊贵的显性表征,但乳香最初进入中土主要是作为军需医疗物资,因其具有治疗跌打瘀痛,痈疽肿毒,疮溃不敛的功效。
魏晋南北朝时期以降,诸多的香方已经成为了医书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例如晋代《肘后备急方》、唐 《千金翼方》、明《本草纲目》、清《松峰说疫》等都能看见用香的踪影。
青蒿(今黄花蒿)以《肘后备急方》中的青蒿(今黄花蒿)为例,书中为葛洪治疗疟疾的方子。1000多年后的今天,屠呦呦受到启发成功提取除了青蒿素为世界医学做出了重大贡献。
| 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
但很少有人知道,这种香气浓郁的青蒿是商周时期祭祀时必不可少的香品——“萧”。
诗经中“取萧祭脂,取羝以軷,载燔载烈,以兴嗣岁”的句子描写的便是用青蒿、动物油脂等祭祀祝祷的场景。
《肘后备急方》中的青蒿治疗疟疾方可以说香的医疗属性是中国香事文化的一条暗线。
香在医疗方面出色的表现,满足了人们安全层面的需求,使其历经千年依然被完好的保存于医书典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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