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等不来姜常,开始无聊地说起了姜常的儿子,后来又从东谝到西,又从南谝到了北。陶玉坐在挂着水珠的玫瑰花前,渐渐的心安理得起来,还不时惬意的俯下身子嗅嗅花香,飞快地瞥了一眼康权,心事一动,脸又红了。再一想到刚才看到女儿不学习的情景,一时情绪起伏,又有点坐不安宁了。
韩伟问陶玉说:“你们两口子都是紧把人,女儿学习肯定可以的?”问话正中了陶玉的思绪,她有点心灰意冷地说:“可以啥,不好好学,就贪玩。只能说凑合吧。”陶玉反过来问,韩伟说:“我那个儿子脑子可以,也是不好好学,现在住在学校里,我们也管不上,只能靠他自己努力了。”抽了一口烟后,他又哂笑着补充说:“要说成绩还可以,比我那时候强多了。不过,前两天回来跟他妈说,老有女同学给他写信,有的还打电话。他妈听了就担心上了,这两天正让我去学校调查呢。你们说这种事我咋去调查呀!”孟达说:“糊涂,这么好的事情你调查啥。我那儿我都担心,将来会不会找对象呢。”游昆也说:“不要说你儿那么大人了,我那小子今年才十四,现在都是班里的情圣,每天回到家里后,电话接不断,尽是女同学的,自己还给一个个排了序,大老婆二太太乱称乱叫。前天让我给踢了两脚,他妈不干了,说我没权力管娃娃。你们说气人不?”孟达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你老婆说的对,你就是没权力管儿子。古话说己不正何以正人,更何况那还是你的儿子。”韩伟说:“你儿子那样是因为你那样的原因,可我活了四十多年,老婆还是别人介绍的,更别说被人忡情了。儿子咋就会遇上这种事呢?”康权说:“你儿长得像你老婆,唇红齿白,眉清目秀,一看就是讨女孩子喜欢的那种男娃娃。”
有女人坐的桌面就是不一样,一时间儿女情常,就把几个人喝酒的兴致也给转变了。陶玉只是抿着嘴,含笑而听,她从姜常老婆处听到了一些关于这哥几个的一些传闻,不由来了兴趣,故意在话题上挑逗。
陶玉说:“大家的下一代,总的说来比上一代都强。”游昆不解中还带点故意地问:“嫂子,你说他们强在哪了?”陶玉意味深长说:“这你们最清楚了,还用我说啊!”游昆头拧来拧去,没话说了。康权朗声补充了一句,“强在了拈花惹草,各领风骚。”说完,自已先放声笑了,跟着胸口一闷,咳了好几声才算过去。沉默了一会儿的孟达不干了,说:“陶玉一来,你们说起话来,就跟打哑迷一样。我悟性不行,怎么听上去,好象是说我们都不是好人一样。”游昆这才很真诚地感叹说:“嫂子说的对。哥几个这些年确实都学灰了。不过,我们康哥可真是个坐怀不乱的英雄好汉。如果说我们是土坷垃,那他就是一块顽石头,不怕风吹雨淋的。你找了这样的男人,那真是八辈子修来的姻缘啊。”陶玉讽刺说:“你们之间互相谁也证明不了谁的。”这话让大家一时都哑了口。
陶玉又含沙射影地说了一些模棱两可的,但让人神经受刺激的话,只是说得比较婉转,听上去又像似表扬,又像似挖苦。康权几次使眼色想制止,陶玉假装视而不见,直到看见几个人都有点灰心丧气,才开心地说了句玩笑话,打住了从来没有过的一次意谓特别的表演,借口上卫生间去了。
孟达盯着康权说:“你小子,是不是口风不牢,把咱们的事常跟老婆提啊?”康权说:“你们紧张啥,她那是故意敲边鼓冒诈呢,大家可不要上档啊。”韩伟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听人家陶玉说的话,句句在理,字字入耳,不脏也不酸,倒是挺有意思的。”游昆赞叹说:“行,康权,我们这个嫂子挺有水平的。”孟达说:“不了说人家是才情第一的林妹妹。”康权讲了女儿在学校的事,带点歉意说:“我老婆今天是受了刺激,我又喝不成酒,扫了你们的兴,不好意思啊。”游昆说:“算了吧,康权,你要好好的爱这样的老婆,值的。以后,你就是想犯错误,也得先过我一关才行。”孟达听了骂说:“你小子以为自己是谁呀!一会儿当流氓,一会装圣人,听着叫人恶心。”游昆说:“你恶心你吐去。”康权只好为两人拉口水之架,不得己喝了一口酒。
那一天,姜常一直到最后也没有来,游昆打电话过去,说是孩子闹腾的厉害,只好慢待哥几个了。这样一来,没了等下去的必要了,加上康权不喝酒,陶玉呢还有点尖酸和矜持,大家很快草草地就散了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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