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是徽州最为温柔的一月。莺燕呢喃,百花争艳。
黄山日报社为纪念创刊70周年,从4月起,联合市农业农村、市乡村振兴局、市文联及相关区县委宣传部,组织记者、作协、摄协开展“全市市域边界乡村振兴采风行”系列活动,活动主题是“全方位展现黄山儿女的奋斗精神,用饱含深情的笔、镜头和话筒,讲好乡村振兴的鲜活故事,助力全市打造不同场景的‘新安山居图’,奋力开启一场美丽乡遇的‘边界之旅’!”竹铺村是市域边界乡村行的第一站。
竹铺村地处皖浙交界,东临昱岭关,北依清凉峰,南靠搁船尖,徽杭古官道穿村而过。
深山腹地古村落恰逢周末,欣欣然一同前往。
“年深外境犹吾境,日久他乡改故乡。”我真希望自己的心境能够如此,然而,并非如此。十年了,我常常觉得自己的身份很尴尬。每次和本地的朋友们讨论起某个话题,必须要说“我们黄山”这样几个字的时候,我总是有些别扭说不出口,出口便改成了“这里”。
对于徽州,她就像我熟悉的朋友。我知道她的模样,我甚至知道她经常穿着怎样的衣服,化着怎样浓淡的妆容,知道她有着怎样的喜怒哀乐,可是, 一旦深入聊天,我无法对话,我不懂得她的精神内核和灵魂深处。
一个城市的模样很好去认识,可是文化、历史、艺术才是一个城市的灵魂。也许大概率以后我不会再离开这里,我想消除来自于自己内心深处的疏离感,想让自己在他乡有犹如双脚踏入故乡的归属和踏实感,想减少灵魂的漂泊感。
这是去参加采风的初衷。
车子在高速行驶了一个多小时,一同前往的我大多不认识,大家之间可能也不太认识,大多数人保持着沉默,只有几位兴致勃勃地谈论着看过的风景,养过的花, 已经种种生活中高雅而有趣味的事。
车子到达村口的时候,我很想看看这里的“水口”是什么样子的,徽州的古村落村头大多有“水口”,作为进村的第一道风景线,意义非凡。除了能够便利生活,在古徽州人看来,“水口”能聚财。
之所以说是古村落,因为竹铺村始建于明朝洪武年间(1400年左右),距今600多年了。可是我没有看到水口,我想一定是有的,甚是遗憾。
车子停在了村口,映入眼帘的是一处用竹子打造的精致的景观:翘角飞檐的亭楼和高低错落、起伏连绵的几座“小山”,“山顶”上立着大红的“竹铺”二字,“山体”上书写着“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几行白色的字错落有致地排列着。
每当看到这样精心打造的村落,我总是会想起我的故乡。村子因为开挖煤炭已经搬迁到了新的地方,熟悉的那一草一木,一房一瓦全部淹没在了望不到边界的水域里,我的家乡变成了塌陷区。每年回去,我总是会回到那个我整个童年和少年时代生活过的地方,可是,能够承载我乡愁的地方却变成了一片茫茫的水域。即使我留在家乡,也许灵魂依然没有着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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