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语:《圆桌派》第2期,“隐形贫困人口”,这一期主要是围绕“消费”一次来讨论。标题的“隐形人口”其实是指出入高级写字楼,月工资与快递哥相近,虽然收入较高,但是消费比自己收入要多的商品的一类人群。比较有感触的是武志红老师所提出的虚体自我和实体自我的观点。当自我内在黯淡无光的时候,就是需要外在的条件去掩盖,让自己觉得特别棒,因此需要消费比自己财力高的商品来显示自己值得最好的。而在实体自我中,则是自己内在所认可的自我肯定,不因外在的变化而改变。
主要语录摘录:
武志红:爱来自于人和人之间,来自于关系中给予你爱的部分,当你体验了这个爱以后,外在条件高低,反而显得不那么重要。若没有获得爱的这个部分的话,获得其他的东西,比如批评、指责、恨,就会形成暗淡无光的东西,然后用光鲜外在的东西来围起来。
内在的暗淡无光,没有自己觉得自己特别棒,所以需要外在特别光鲜的东西去把这个暗淡无光的内在掩盖住,让自己觉得特别棒。
虚体自恋和实体自恋,实体自恋来自于爱,虚体自恋来自于条件。
爱是平等的,羡慕就是你高我低,用好的东西把自己置于高的地位,就可以使自己觉得他人很糟糕。
一个人想寻求认可,集体的认可、穿着明星同款的衣服,最根本的理由是因为不知道我是谁?
当一个人具有好的自我评价,他占有好的条件的欲望就降低了,他在关系中他被认可了;若一个人的自我评价降低,他就想攀附好的条件,认为自我与一个好的东西联系在一起,自我因此变得更好些。
过度客体与安慰物,这些都是小时候重要抚养者的延申。
在高配人生中,最好的高配就是爱。爱就是夸夸我,爱就是抱抱我,给予认可。高配不是缺钱的问题,而是缺爱的问题。
出生婴儿的意识是全能自恋,是全世界的中心,分不清自我和他人的边界,任何人都可以在全能自恋中获得满足。有些人在失控的消费中,追求自己拥有财力无法支配的东西,其实就是在追求最原始全能自恋的满足,我值得拥有更好的,以此来证明我是最好的。
孤独的自恋,但一个人没有获得基本满足的时候(60分),他就渴望100分的满足,完美:若他在一个关系中获得基本的满足(60分),他就会发觉100分的满足没有必要。
判断所买商品的好坏,不是说商家说这个东西好,而是从自我出发,和这个事物(所买的商品)建立关系,用自己的感官去感受与品味,反问自己真正的需要,才能寻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
梁文道:消费主义流行以后,信用卡是一张薄薄的塑料胶片,一手摧毁了资本主义的新教精神(积极工作、节俭)。
支付手段技术的发展,支付手段越来越便捷,支付的时间越来越短,消费越来越倾向即时满足。
提到了一个经济哲学家,现代人是一个拥占式的个人主义(possessive individualism),现代人用什么来界定我的存在呢?是看我拥有了多少东西,我拥有了多少东西也说明了我是谁?引申为我购买我存在,通过购买的东西来说明我是谁。
为什么不树立一个正确的活法?如果树立了一个正确的活法,其实就是制造了一个乌托邦,而在这个乌托邦里面,某个人的理念是对的,所有人都应该按照他的来。
在丰富多彩的消费社会中,应该如何坚持做自己。
当一个东西贵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跟好不好没有关系,跟市场供求关系相关,贵是稀缺的问题,稀缺的东西不一定都好,只是因为大家都需要,做品牌的人通常会把商品做到让大家觉得稀缺与需要,这一东西不一定是好的,而是把商品做到让你觉得好。
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什么东西是好的,只能通过价钱来决定一件商品好坏的信息。太多的人喝很贵的酒,其实是不懂酒的;太多人买了好的衣服,但是对衣服的剪裁和材料一窍不通;太多人花了钱买了很多好的东西,但是对这个东西为什么值这个钱,是不了解的。其实只是因为它贵,或者是那个牌子。想一想,买什么,是否需要,可能会花少点钱。
窦文涛:心理学和哲学,未经审视的人生不值得过,很多东西你不审视,不研究,你就是个可怜的被骗者,被操纵者,被催眠者,被忽悠者。
不能被商业所殖民了自己的自由心灵,被操纵与被控制。比如,佛洛依德有个侄子,做过一个著名的广告,想让女性成为烟民,于是找了最时尚、最时髦的女郎,在纽约第五大道上,做出佛风水柳的姿态,抽着烟,看上去很自由,让保守的女性感觉到,这就是自由。烟就是烟,本来没有什么意义,当艺术家和广告商把烟和自由绑在一起,这个附号就是能指与所指,感觉女性抽根烟,就是酷与自由。
审美能力的提高与鉴赏能力的提高,能够代偿一部分的钱。
蒋方舟:年轻人在工作中获得不了意义感和快乐感,所以通过购物来补偿自身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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