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辛苦一天,年前的准备基本完成了,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活,就是天生手慢,同样干活不出活,这些活如果让我老妹干,一天就轻松拿下,而且还得有歇息的时候,可我呢,干了三四天,累得筋疲力尽,还没有干完呢,同样是女人,同样一双手,这差距太大了。我真羡慕她的那双快手,我怎么就遗传妈妈这双慢手了。不过我的这双手能保全这里边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令人心酸一段往事。
大概我四五岁的时候吧,一个北风呼啸的冬天,天阴沉沉的,我们姊妹三个在屋子里完,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妈妈在里厨房忙碌的身影 不见了,屋子里一下子静悄悄的,三妹蹒跚趴着小窗口往厨房看,果然没有妈妈的身影,她就哭着喊妈妈,也不见妈妈回应,这下我们三个都慌了,都开始大声喊妈妈,整个屋子里就我们三个人,突然有点怕起来,我带头领着喊妈妈,两个妹妹吓得哇哇大哭,那时不记得时间,就是妈妈不声不响的走了,突然没有大人的保护而恐惧。我实在哄不好他们,就对她们说:“你们别哭了,在家里听话,我去给你们找妈妈……”
她们顿时就不哭了,都像个小绵羊似的听话的点点头,然后我就穿上衣服,那时也没有大衣,戴个帽子,戴不戴手套不记得了,推开门迎着呼呼的北风就出去了。当时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去姥姥家找妈妈,妈妈一定是想姥姥而去她家了,姥姥家离我们家有四五百米选的距离,不过得从我们家后边的小路走,夏天妈妈经常领我从这边走的,我记得路。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条路冬天没有人走的,路被厚厚的大雪盖住了,根本看不清楚,大地与园田之间有一条深深的壕沟隔离开了,都被大雪填满了,我一脚就踏进沟里,挣扎好一阵才从沟里出来,路面上的积雪都沫过我的大腿根,我只能左脚陷进去,用双手当拐杖拔左腿,右腿陷进去也是如此,一点一点的往前走,后来就干脆爬着走,光着手板,手在雪里已经感觉不到疼痛,边爬边哭着喊妈妈,任凭风声在耳旁呼呼响,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到了姥姥家,我只记得,姥姥家是链接的房子中间开门的,姥姥家住在西屋,东屋是太姥姥家,我直奔西屋找妈妈。
姥姥看见我举着冻得通红的手哭喊着,就拉我坐到她跟前的火盆烤火,我哭喊着往后拖,脸蛋子冻得通红,帽子上挂满了霜花,姥姥也心疼的哭着骂妈妈,而我就是拼命的喊妈妈,可妈妈不在那,我更是大哭,后来的事我就不记得了。只是后来听姥姥常说,若不是你舅妈,你现在就成了小秃手了。
那天幸好舅妈在家,听见我的哭声跑过来,看见我的手后,一把拉过我离开姥姥的怀里,马上端来一盆冷水把我的手放进去,就像东北缓冻梨似的缓出的冰正好是我的十个小手指的窝,爸爸看见当时就哭了,若不是舅妈当时懂得治疗冻伤的急救办法,如果让姥姥用火盆烤,我的手真的已经成为残废了,那当时十个手指甲都脱落了,后来模糊记得妈妈天天用辣椒水让我泡手,还好治疗得及时妈妈又特别悉心护理,我的手一点伤疤没有落下来。
那天我到姥姥家不一会,妈妈和爸爸也赶过来了,其实妈妈并没有走远,就是去领居家有点闲事,耽搁一会的。现在我才能理解妈妈,每天和我们在一起,一点自由都没有,在家里得有多憋闷,可下有一点时间出去透透气,却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会功夫,差点害得我落下一生的残疾,妈妈为此很自责,在我的面前很羞于启齿这段往事的。也就是从那时起,她再也不出去走了,若是逼不得已出去,走了必须得锁好门,把屋里危险物品都藏好,然后千叮咛万嘱托。也许这就是她爱唠叨的根源吧。
每每看到我的手,就会想起舅妈,舅妈就是我的命里的贵人,是我一生都要感谢的人,只可惜舅妈因病离开我们三年多了,我虽然再也见不到她了,但是,我一刻都没有忘记她,从心里真诚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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