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4月19日
暴雨。
昨天台湾花莲发生了6.7级地震,广东沿海地区被警报「严防海啸」,海啸没来,暴雨带着雷神来了,遮光蔽日的,白日犹同黑夜。
前几天,阿珮跟我「点菜」,想看我写关于「爱自己」的,我说,你仔细看,其实我每篇小文背后都是在讲「爱自己」呀。
「爱自己」这个话题太大了,它被践行在每一天的每一个动作里,很难把它剥离开单独讲。
起因是一段阿珮的朋友发给她的话,
阿珮也没介绍她的背景,暂且称她为「透明小姐」。我猜她正处在必须学会妥协的中年阶段,背着「上有老下有小」的责任,和无法被抹灭的「自我」,被生活以极慢的速度撕扯着。
几句话里能感受到她正被身边人的无视,和自己无力改变现实的无奈,也不敢挣扎,不敢大喊,没人能分担,也没人能去倾诉,只能任凭它不停拉扯。
「透明小姐」一定是一个对自己要求很严格,并且自尊心很强,很在意别人对自己看法的人。而且会把「别人眼中的自己」当作「真实的自己」。而被身边的人冷落,就意味着自己无论做的任何努力都不被需要,对珍视的人来说没有存在感,这种感觉糟糕极了。
尼采说,「离每个人最远的,就是他自己。」
的却,我们永远无法直接看到自己的脸。至于自己是谁,我们只能用想象力将把镜子和照片中片段化的图像,结合别人的眼神和反馈的信息,拼凑起来形成一个完整的自我形象。这个形象主要是一个「社会形象」,例如一个善解人意的妻子、一个包容的母亲等等。
可这不完全是自己吧?除此之外,「我」究竟是谁?
向外看不到答案的话,就向内看看吧。
这个问题不能想多了,从亚里士多德就开始思考的哲学问题,且不说有没有答案,引用王小波里说中国哲学家的「从孔孟到如今,哲学家从来不挑担、不推车,所以他们的智慧从不考虑降低肉体的痛苦,专门营造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理论。」这个问题就算有答案也不解痒。
后来觉得「我是谁」不重要。
「我只想要你喜欢我。」
所以,「我」的行动准则不再是明辨善恶,而是迎合「你」的期望和喜恶,我把我的幸福按钮交给「你」了,你没当回事,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像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儿子笑了,我就高兴,老公爱吃红烧肉,所以我每天都做给他吃,至于我今天穿了最爱的红裙子,没人欣赏了,曾经喜欢的艺术家在办画展,没人在意了。日子长了,发现我只能收起我的兴趣爱好才能掩饰失落,蒙起眼睛让自己活得更舒服一点。这么做,本意也是为了「爱自己」,不过久而久之,就觉得是在「难为自己」了。
人们常说「正因为是家人才互相理解」、「正因为是家人才无话不谈」,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正因为是家人才不想让他们知道」、「正因为是家人才无法理解」反而更符合现实。
「透明小姐」懂得成人之美,必然有爱人的能力,我觉得她可能有点「被爱无能」,在没有被爱护的环境中长大的人,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执念和紧张。自己一定要独立,不能麻烦别人,索取是一件不好的事情,表达需求是一件过分的事情。
其实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因为怕亏欠,所以一味给予。害怕别人对自己好,是怕自己无以回报。我们在帮助别人的时候很愉快,其实也可以适当的给别人一个可以帮助你的机会,一个爱你的机会,让别人有爱你的权利,你也有被爱的担当。
今天妈妈生日,祝妈妈生日快乐,接下去身体一定要健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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