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的归途

墨记·日歌（叁佰贰拾捌·2019.10.2）

眼睛的归途

1

即便太阳黯淡，即便灯光关闭

那一双眼睛，永远也不会停止探索

相信光明里的艳丽，是迷途

相信黑暗里的朦胧，是堕落

由远及近的狭窄，与由近及远的广阔

对每一双眼睛，都是那么的沉重而脆弱

只有当胸膛上的血迹未干

眼里的那滴泪水，才会滴落成深不见底的漩涡

2

看见了吗，风和日丽时的花与果

迷失了吗，飞砂走石时的路与途

渐行渐远的身躯，从未曾听见眼睛的轻唤与高呼

只有清凉如水的灵魂

才能理解开始与结局之间，为何会有那么多的泪雨滂沱

眼睛只能是湿润的，哪怕一颗心已经干燥如火

挺直胸膛与佝偻身躯，都需要一往深情的注视着

在人潮如海时凝视笑的容颜

在孑然孤寂时抚摸哭的画图

3

可曾知道，属于高山的眼睛要忍受狂风的呼啸

可曾明了，属于大海的眼睛要承受漫卷的怒滔

一双平静的眼睛，在静默无声的时刻

永远牵挂的，是起伏不平的心潮

语言已经失去了力量

眼睛却在谁也看不见的地方，不停奔跑

从漫天风雪到春意料峭，从高山绝顶到荒原寂寥

如若没有眼睛的注释，我们的一双手

又怎能去握紧贫瘠，又怎能去拥抱富饶

4

第一次睁开眼睛，是在母亲的怀抱

所有的记忆，都要经过眼睛的透视

才能把心灵轻轻环绕

当眼睛怯懦的时候，必然是母亲的疼痛不忍忘掉

当眼睛麻木的时候，必然是心灵的悲凉枯如木槁

当眼睛里的那滴水，溶化了所有生离死别的故事

还有多少目光，值得托付成信仰

还有多少泪水，值得在心中流淌

5

眼睛归来的时候

是为了寻找一片芬芳的泥土

把灵魂安葬

仿若眼睛离去的时候

是为了寻找一缕缤纷的阳光

把灵魂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