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卯?!"
"丁卯!!"
坍塌的通道里,他听不到任何回音以外的声音。
事情总是看起来有一个差不多定好的轨迹,直到突然某天,嘲弄般开出直直的转弯,告诉你不存在理所应当的剧情。
郭得友第一次见到他人生的变数,是在他最熟悉不过的水下。月华流转,波光粼粼,夜的码头只余潮声频起。黑沉沉的河水里,看起来跟每一天没有什么不同。
但郭得友看得出来水下有个身影正在拼命挣扎,似乎被水草之类的缠住,在一起一浮地做着无谓的尝试。这是他的本行,只目光一扫,他就毫不犹豫地扎进了水里。倒是不急着救人,对方虽然被困住,气倒是还足,处理水草的动作也并不见十分的慌乱,要不是这缠得太邪乎怎么也解不下来,郭得友觉得可能都没自己什么事儿了。
他浮在那人上方,打量起专注与水草较量的年轻人。桃花眼,高鼻梁,丰满而优美的唇形,尖尖的下颌,竟然还是个出挑俊俏的。有点儿意思,他想。
后来他还是救了他,并且出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愿景,拉他去了藏翠楼讹了一顿作为报答,不想这位被救上来的丁会长十分地洁身自好,清醒后险些因为被诓去了青楼而与他打起来。
也是个脾气倔的。郭得友想,弯起了天生下垂而迷人的眉眼。
从那以后,平静的日子再与他无缘。
"你们感情真好,"女记者笑着对丁卯说,"明明心里想着对方,嘴里总是不说,还要吵几句。"
"你,你可别这么说,"丁卯笑的眯起了桃花眼,一双板着脸时绝对会藏起来的兔牙露了出来,"说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我这不是担心,他呀,放出去指不定祸害多少人呢。有我在,至少还能牵制一下,保漕运码头一个太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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