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母亲那点事

        从小在大姨家带过，我仿佛已经喜欢上了她家的安静和她那柔和的说话声。

        每次母亲在大姨和我面前高声说话的时候，我的大姨便会说：“你的母亲呀，说话真是好响的呢。”说出来语气也是柔柔的，没有半点指责，有的只是一种劝告。

        这时，我通常会说，妈，你声音小点，别人都看着你呢！母亲说，声音就这么大，有什么办法呢！

      我苦笑一下，不再搭上话去。不过现在，我感觉我可能老了，吵不得，加上头疼，我一句话也不想说。

      上车不久后，母亲继续和姐夫说着话。大姨坐副驾驶；有一个小孩子，他一人坐最后一排；我和母亲坐中间一排，正好两个位置。姐夫买的是面包车，他说来回有时候可以载点客，另外家里人多，坐起来，更方便。我觉得，这挺好。

      我和母亲坐中间的两个位置，我的左边是空着一个空，这样可以进去第三排，我坐空的边上，不太平稳。过了一会，我带上了耳机，准备放点音乐，塞着耳朵，是为了让我的头舒缓一下。突然，一句很响的声音，吵得我受不了。我有点生气了，责备母亲：“这么几个人，你总没有必要这么大声了吧？我被你吵得头疼得厉害，现在正想睡觉呢！”

        母亲有点诧异，她嘴里或许想说点别的，但却说：“你睡你睡，跟我一样有这种臭毛病。起早了，过会就想睡！”

        听着母亲这样的语气，我不敢靠着她睡。她的身子太小了，也因她刚才的大嗓门，一直萦绕着我的头脑。我顿时觉得母亲是一个陌生人。

        我说过，我的右边是一个空，我的左边是母亲，我坐的位置离右边的门大约有半米距离，正好可以让我的脚延伸。但头若是没有靠着椅子的后背，那定是难受的。于是乎，我只能斜侧着，脸面向右边的窗台，脚也侧着，放在位置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