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北大才女一篇《卖米》曾获得北京大学首届校园原创文学大赛一等奖。
14年前,《卖米》经权威文学刊物《当代》杂志发表后,引起轰动,而《卖米》也被当时的读者评为“可入选语文教材”的佳作。
做人不能忘本。作为来自农村的孩子,深感农民种地确实不易。令人想起小时候买卖细节,自己土生土长的农作物被贱卖,而由于没有钱来购买外来的物品,越感外来物品价格越发昂贵,不得已只能通过物物交换来获取外来物品。计划就买米、买水果类以及卖鸡蛋、卖菜蔬类忆苦思甜,以期珍惜现下生活。
买 米
出生于北方某地,土生土长的农作物有小麦,玉米,土豆,甚至小米,糜子…,唯独缺一样大米。
俗话说,物以稀为贵。常见的到不觉稀奇,做在锅里,剩在碗里,嚼在嘴里,倒也稀松平常!就那那天天早上呼呼噜噜喝的玉米襂子粥,远体会不到贾平凹先生写到的哪种“黄灿灿、香喷喷”的感觉,远没有莫言先生写的孩提时吃煤块除了嘴唇牙齿黑之外哪种留在口腔里油油的,饱腹感的滋味,一直想永不见,再不吃才好。倒是那不常见的大米,时时勾起好奇的胃口。
常见的能让我们吃饱饭的不仅我们不待见,就连收小麦,玉米,土豆等谷物的小商小贩们也轻贱于它,给的价格一年低于一年,远远不够补贴家用。往往一家人兴冲冲地拉着一架子车的谷物,上梁下洼,躲人避车,好不易拉到了市场,却因价格又低了下来而一波三折。于是乎,物物交换的经济方式便在小集市里流行了开来。
最开始,约么斤半小麦换一斤大米。对农人来讲,价格也算合适公道,毕竟大米在他们眼里雪白细长,属于“高档”物品,相比之下小麦晦暗矮墩,黯然失色。到后来,两斤换一斤,等农人回家,舀出袋子下半部的米来,顿觉发现成色、质量远不如上一半。自己换出的小麦粒粒爆满、晾晒干燥,袋袋干净新鲜,而换回的大米颗粒稀碎,下面还夹杂米糠,碎石等物。
吃一堑,长一智。农人也将陈年旧粮拿去交换,本战战兢兢,怕被商贩退回。农人毕竟祖辈生活于此,赶集的人大都要不沾亲带故要不就是知根知底。有句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农人宁可自己吃点亏,也不愿坑了商贩而被四乡八邻作为饭后谈资。商贩就不同,往往来自于外地。打蛇打七寸,农人的七寸早已被商贩拿捏的十不离八九。这样一来,本来信息上就不对等,加上乡村伦理等因素,农人是要占明显的下风了。
好在商贩贩来贩去,倒腾来倒腾去,不是为了自己吃,而是赚取之间的差价。若是心情好时,便睁只眼闭只眼就过了。若是有团心火正愁无处发,便恣意压价,甚者趁农人不注意在秤上做个小手脚,逮到一桩便宜就是一桩。
再后来,这种物物交换以农人明显处于下风而逐渐没落。再说除了上交一部分,留足一家人吃的,余粮所剩也不多。商贩头脑是灵活的,看到“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这条路已然行不通,便拉着一车大米,走村串户的叫卖。卖是卖不出的,农人手头缺的就是钱。于是,双方还是物物交换,用小麦换大米。
好久没吃过大米饭了,在小孩子的哭闹声中,在大孩子的眼神哀求里,农人看到了一张张嘴,那是对未知的,新鲜的事物的一种尝试和体味。农人顿生出父性或母性的慈爱与感性,无奈叹息一声,舀上小半袋麦子去换一顿孩子们新鲜的口粮。什么经济价值,哪管对等交换、市场效益,在如山的父爱和伟大的母爱面前通通地轻如鸿毛,一文不值。
对农人来说,买米就是换米,从不等价交换中为子女换来了一种不一样的生活体验,为子女换来一种苦涩甜蜜的儿时回忆。
跋:早起,妻问:“午饭吃什么?”我答:“蒸米饭炒菜?!”孩说:“学校天天米饭,都想吐。现在除了米饭做的醪糟外,米饭一概不吃!”我和妻对视一笑,决定中午吃小麦----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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