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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有一次和一名很要好的朋友聊天,聊起了朋友的同事。这位同事三年前和朋友一起共事过,在我朋友的印象中这是个对业务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用我朋友的话来讲,这句话用在那位同事身上一点也不为过。我朋友在说这句话时有着淡淡沮丧、也有些不甘。是的,现在这两个人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了,我的朋友成了被远远地甩下的那一位。
我朋友说他们两人很早就认识,学历、资质、家庭都大致相当,不同的是他在他们公司一个县区级的部门工作,同事在省级的部门工作。原来是这样,差距在他们工作伊始就开始了。只是这种差距刚开始时还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只是随着时间的积累,这种差距不断地扩大,直到把两个人分到两个不同的层次。
两个部门虽有级别的差别,但业务工作相同,也就是说朋友和同事做着同样的工作。朋友每次任务完成的很出色,工作是其生活的补充。同事每天脚踢后脑勺,工作是生活的主旋律,一次的业务量抵得上朋友半年的业务量。我们了解或听说过1万小时定律,要成为某个领域的专家,需要10000小时。同事比朋友更容易完成这1万小时,成为这个领域的专家、精英。两人的差距也就在这不知不觉中拉大了,直到两人再次相见,已属于不同的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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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读了张宏杰的《曾国藩的正面与侧面》,被其中的一个细节打动到。曾国藩与左宗棠为一时瑜亮,但是两人在镇压太平天国前,却是两个不同圈子的人。曾国藩进士出身,授职翰林,年纪轻轻就是部级大员,而左宗棠只是个师爷。换句话说曾国藩是清朝的“公务员”,左宗棠只是个编外人员,即使你能力出众,也为这个圈子所不容。
左宗棠是怎么实现逆袭的呢?最应该感谢的是那个时代,天平天国运动的兴起。如果没有天平天国,就不会有左宗棠发迹的机会,他的才华只能在师爷的位子上耗尽,从这个官员的师爷到那个官员的师爷。曾国藩也不大可能和他有所交集,只会在某个宴会上听到某某官员的一个姓左的师爷还不错的话。
那个时代给了左宗棠“入局”的资格,通过镇压天平天国获得了清朝“公务员”的身份,随着战功的积累,终于达到了和曾国藩竞争的资格。
可悲啊,一时瑜亮本身就是一个略带悲剧色彩的词。对面的曾国藩出身、性格都远非左宗棠所比,再加上曾国藩又是一位“扎硬寨、打死仗”、一日一反省的主,左宗棠只能担任起周瑜的角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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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朋友告诉我他在向公司的省级部门调动努力。他认识到,在原来的部门和同事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趁差距还没达到不可追赶的地步,去努力一把。
左宗棠是幸运的,借助那个动乱不堪的年代,获得了“入局”的资格。如今在一个公司内正式工和临时工的差别就是如此之大,其个中滋味,唯有自知。
成功是一项综合性的运动,时代、机遇、背景、努力程度都在发挥着作用。有人一出生就领先了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在后天的发展中各种资源加持,成功对这种人来说就似喝水那般简单。有的人出生时没有祥云、金光伴身,只能自己一步步的往上爬,经过艰辛万苦实现了自己的理想,实属不易。
有人说后者失败的更多,强者愈强,弱者愈弱,可是不去努力能够改变什么呢?成功的要素如此之多,是来告诉我们条条大路通罗马,而不是暗示我们要消极对待现状,不然我们直接去比拼自己的父母好了,最后发现我们都是从猩猩进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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