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那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发现会有蚊子飞到我亮着的手机屏幕边上盘旋,随后在我耳边低吟浅唱,不紧不慢的提醒着我夏天来了,也肆无忌惮的开始对我毛手毛脚。
窗外的云,其实是最近上海本地的指弹音乐家曹思义先生新专辑《恬绽》中的一首曲子。初听只是觉得温柔,但在看过简介之后,却又有另一番滋味。“记得在读书的年纪,我经常走神看着窗外天上的云,总是如此变化多端,美丽而神秘。那样的年纪,那样的心境,永远留在心里的某个角落。以此曲纪念我的学生时代。”我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长宁区天山二小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天很蓝云很白,就和那个年纪的小孩子一样单纯,又或者,那种无知和幼稚现在看起来真的很漂亮很遥远。
猛然间才意识到我真的很久没有在意过留心过我头顶上的光景了,饱受嫌弃的快步子让我似乎都“忙”的顾不上那一瞥了。忙,忙着碌碌无为。对着天山商厦发呆,慢慢的看着云朵的运动,在转体运动后不断的看着那两栋我现在还叫不出的名字的双子楼。这是属于我的回忆,属于我为数不多所经历的九十年代的回忆。那时候的幸福对我而言也只不过是在放学的时候有人能带我去对面的天山二村的两个摆摊的老太婆那里买几块钱的小玩具罢了。而那时候,4块钱的小东西可也真算的上是昂贵了吧。而那两个老太婆,现在是不是还靠着小玩意儿营生?偶尔路过那熟悉的茅台路,却以早就被汽车包围。孩子们就像在海滩上初生的海归一般往父母的“大龟壳”里钻,原本就狭小的茅台路和娄山关路,更是鸣笛的海洋。孩子们没机会,也不削于去和那两个老太婆打交道吧,也没有机会了。屏幕早就统筹好了他们的衣食住行生活娱乐。五毛钱的黏黏球?“爸爸这东西好好玩~”“弄哪能嘎港额啦,个么事有撒好八相,惯特惯特!”若不是出于生活没有着落的无力感,我想那两个老太更多的是被时代所遗弃的感觉吧。还是回到了玉屏南路去吃了一次臭豆腐和炸年糕,就好像回到那个时候一样,一模一样的口味,还是那两个炸年糕的人,都快十年了。但是却失落的发现我的初中大楼都不见了。糟糕透顶的感觉,我连想回学校再看一眼校舍与老师的权利也都已被剥夺。是啊,忘记吧,你该长大了,这样只是逃避,只是对于安逸的贪婪罢了。
行笔至此,不由得有些伤感,不想带入这节日气氛。表情像在得知我的小学初中都已经消失的时候那样的错愕与苍白,也许根本没什么表情。我还念我那年少不经事的岁月,却也得明白终究这些稚嫩与单纯会如同那倒塌的校舍一般随风飘散的无影无踪。
那些陪伴过我的人呐,你们可安好?
现在陪伴我的那些人,你还可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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