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桃花源记》,如果不能把这两个“疑惑”在理论上解开,简单地把“世外桃源”界定为作者的一种理想,便多多少少使学生对语文学科产生一种虚幻之感,为学生厌恶语文学习而推波助澜。我对此文的教学,始终铆定在一种可当下感受的现实境界中,这样,整个教学过程,学生不由地生出了欢喜之心。
第一个“疑惑”是渔人为什么能进入“世外桃源”,享受这一段美好离奇的时光?我重点抓住了“忘路之远近”中的“忘”字。这个“忘”字,记叙了渔人进入了“忘我”之境。人一旦忘我,就会有新的境界,由于渔人忘情于桃花灼灼,落英缤纷的山水之中且“欲穷其林”。在“忘”的境界中,加一“欲”字,又记叙了渔人的好奇追寻之意,此时此刻,渔人的心就会创造一种美境,这是人心的功能。生活中其实有很多这样的体验,如当我们心情愉悦,没有任何烦恼的心境下办事,往往会有意外的惊喜。于是我适时地鼓励学生,“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在学习中,尽量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学会从负面情绪中解脱出来。我也时刻注意多肯定、多看学生优点,时刻保护培养学生正面的情绪。这样学生在学习过程中便欢喜异常,不但不会感到“世外桃源”离自己很遥远,甚至自己也可以拥有“世外桃源”!
第二个“疑惑”是渔人、太守随从、刘子骥等为什么再也找不到“世外桃源”了?我在“忘”的基础上再抓住了一个“迷”字。“世外桃源”是“忘我”愉悦之心的“感通”之境!而渔人“处处志之,诣太守”,这是想再次享受与邀功请赏的私心生起来了,当然会“迷”——“遂迷,不复得路。”因为中国文化认为“无私”为明,“自私”为迷!这便是在“我执”严重的心境中,去寻觅“忘我”中的境界,那是频律完全不同的,岂能再次“感通”呢?而刘子骥“欣然规往”,虽然不同于渔人的心境,但其规划期待,也不是“忘我”之境界,因此也是“未果”。禅宗六祖曾说:“一切福田,不离方寸,从心而觅,感无不通。”渔人开始忘情于山水自然“感通”到了“世外桃源”!后来私心贪心骤起,又怎么能再得美境呢?刘子骥虽然“高尚”之士,但其求境于“方寸”之外,失之交臂,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且刘子骥抱憾而终,更是对追求“人生真谛、宇宙真相”的人一种善意提醒——真理不在外面,而在内心的净化。否则,失之毫厘,谬以千里。难怪诸葛亮说“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我的教学过程就这样处处铆定在“学生可以通达”的情境之中,鼓励学生要像“桃源之人”怡然自乐,真诚待人,自然会感通各种美好!学生悟其理,便觉得语文教育是自己可以实用的,是自己可以追求的了,当然会心向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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