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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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你我咫尺，你守望着我，我不知；此时，你我咫尺，我守望着你，你不知。

两个怪怪怪的守望者，可爱的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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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洛璎，已是相隔八年，记忆中的人儿倒是有些不真切了。呵，八年？又是近一个半的小学或两个初中……改变了很多，曾经的傻丫头成了如今的玉人，不得不教人唏嘘。

小学三年级时，在同龄的孩子们眼中，我背上行囊，说要去远方。远离了坏小子和傻丫头们，越来越远，直到岁月的尘埃完全地将记忆掩埋，或许此生我们只能是两条互相垂直的线。

是的，别了，记忆中的傻丫头洛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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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又有几个八年？它足以让一个稚童变成一个“败青”——破败的青年，正如万千凡夫之一的我。败青，这一点在两个表妹眼中是极为突出的。

迷惘、堕落、无奈、颓废，我就是如此度过了高一的第一个学期。寒假已然是接近春节，为了满足继父大人的心愿，母亲带着我去继父大人祖屋那边过年，我本是抗拒的，但想到这几年来继父大人的付出，也就默许了。

这个年不说过得索然无味也相差不多了，唯一的快乐或许就是无拘无束，继续自由散漫下去，也多了两个来自继父家族那边的表妹，哈哈，一个小学生，一个初三。（我高一，可是前辈咯，自然是有资格如此）两个表妹都挺好，不过后来却是成为了我喜与愁的根源。

便宜表哥，便宜表妹，相处时不温不火就像煲鸡汤，汤成时令人满足，所以我们相处得还算愉快。

一次聊天时，表妹草珊瑚和色方都提到了洛璎，那个傻傻的小丫头？是的。她们提洛璎干嘛？两个坏坏的表妹和洛璎丫头可是好朋友呢！她们也都知道我和洛璎是多年的小学同学，是多年……未见的。

草珊瑚丫头问我想不想要洛璎的QQ，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古井无波地回了一句：“随你。”

我自是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洛璎的账号，心中为自己这招欲擒故纵耍的漂亮而赞叹之时，又难免为自己的虚伪无耻捏了一把汗。Sorry啦，草珊瑚丫头，我知道你就这样。若是我表现得极为兴奋，你肯定是要逗我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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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告诉你，在年初二那天晚上，坏坏的色方和草珊瑚表妹带洛璎来做客的。在继父的家里，只有一群既有青春痘又有青春的小大人。

和心中激动得欲排山倒海相反的是，看着妙龄芳华的玉人，我清楚地记得我当时有多局促与尴尬，她一颦一笑摇曳了心绪，我却忘记了作为一个小主人应有的坦然与和蔼，对！作为一个不算正人君子的正人，我应该坦然，至于和蔼么——女孩们中有叫我大叔的。

总之，我忘了好生招待她们。

她笑着，我傻了，顺便自动地将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草珊瑚和色方给忽视了。

她说，她在高一一开始军训时就认出我来了，不知道，我是否也认出她来了。

我讪讪地笑着，不敢回答，反而问她：“你怎么不叫住我呢？”

她好像是安静地笑了，这么聪明的丫头怎么会不知道我为何没有正面回应她。

午夜的时候，她走了（别瞎脑补，过个年岂能不熬夜？），我只把她送到了自家门口。

静夜烟花，星芒伴月华。良辰下，怎奈伊颜？教得不良人心惆怅。

奈何奈何奈若何，她离去的身影如此和谐，让人空灵。我不敢再多看，转身回了屋子，一句话：我后悔了。

该死的局促尴尬。

我应该是好生招待，和她愉快聊天，多送她一会……但我果然是一个合格的败青啊，懦弱地败了，没有刀光剑影，也没有铁马金戈，可是面对她，多年……未见的她，我败得彻底。

仰天望而神思游，心中穷尽碧落黄泉。

感谢她，她的话：“木头，军训的时候我就认出你来了，你认出我来了么？”

春节过后，我继续我规律的补课日程，为了“方便”，我在开学之间呆在继父屋子那边。不过，平日里除了与草珊瑚、色方丫头嬉闹之外，也很少再见洛璎了，QQ也不常用（这傻丫头没事就喜欢隐身。），每次点开空间，大有将她所有的说说都大赞一遍的冲动。

离开继父的房子之前，我们都没有再见面，也没有聊天，这不免让人有点小失落。直至开学前一天还是两天，反正是赶作业的加班期，两个傻孩子极为难得地聊了几句。

她说：“要开学了，你的作业怎么样了？”

我发了一串苦笑的表情。

“帮我做作业呗！”

“呃，这个真的好吗？”虽然我知道她是…她一定是在说笑，但心中还是迟疑了起来。人就是这样矛盾，后来我后悔了，我应该果断答应的，即使我知道这样不好。

……

“那么，开学时候见，故人相遇，一定要叫我喔。”

“嗯，一定！到时候我看见你，我肯定是要流口水的。”顺便附带一个色色的表情。

“有必要么？”我猜她肯定笑了。

“你说呢？必须有必要啊！”我打出几个字，又默默地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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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高一下学期匆匆而来的开学，我想到了：高天，和风，绿树，伊人。嗯，这个开学不太愁。

人生真的就像是一个狭小的圈子：因为是小的，所以我遇见了洛璎；因为是个圈子，所以都留过级的我们同校同级相隔壁。

我是一个合格的败青，不堪忍受呆坐在教室里学习的苦，喜欢下课跑到走廊上张望。天公作美时，我可以看见她，心中总会有莫名的欣喜。

倘若天时、地利、人和，她也看见了我，她多数时候会笑骂一声“臭木头，傻木头。”或拍或掐我一下。我经常会不知所措，在走廊上傻笑着，也有时候会佯嗔一句：“姑娘，你这样太不安静了。”我还想说，不安静？挺好的。但却说不出口，毕竟我不配。

同学们对于我和洛璎这样，他们是调笑我的。在面红耳赤，疲于应对这群狼少年时，我这个活该令人讨厌的败青竟在心中生起一株杂草，无耻地期待着：希望可以和洛璎成为同学们口中的那种“好朋友”；老班口中的青春的烦恼——青涩而可笑的恋。

渐渐地，课后在回廊上浪荡成了一种习惯，突然间有一种守望者的悲情如杂草在心里疯长。不过也庆幸的是，我懂得满足：众生中，浮生间，亦或是万千奇株异草，她是最为绝代芳华的。我每每可以带着喜悦，轻松寻见她。

Waiter.6

我又想通了很多。

我果然是一个无耻的合格的败青。洛璎她守望着我或许只是因为最是质朴的同窗情谊，而我呢？我的守望有了杂质，奈何我无耻的思想？我管不住自己腌臜的脑袋。

期盼她的倩影，默默中自以为豪情万丈地写下：

一个可笑的青春期败青，曾不止一次的幻想如何同洛璎告白，追求洛璎。

在愚人节告白，万一洛璎耶中意我呢？——怯弱

假如我写文有了稿酬，成为一个小小资呢？——肤浅

洛璎你必须和我在一起，不然我咬你！——禽兽不如

纵使是万般幻想，我还是想不出洛璎会和我在一起。

是的，我丑。一个没本事的木头，又傻又朽。曾经的傻丫头，如今的玉人，令我不得不信奉了“女大十八变”这话。在我眼中她已然绝代芳华，而我泯然众人矣。

我只会守望着，在心中酝酿创造一个自己的世界，每次守望她总会令我的世界“愈发真实”。

但这样的世界终究是脆弱不堪的……

心中疯长的杂草，愈发日我成为一个24K纯忠诚的“望夫石”，行为思想变得病态了。我曾不止一次地嘲笑自己：继续这样下去，本木头迟早要变成一个偷窥狂魔。

我没猜到开头也没猜到结尾：变成一个安静的傻孩子，颓废地呆在教室里竟也是如此容易。

她的绝代芳华令我自卑，哪有败青不会心殇碎？我知道了，洛璎啊，终不是当初那个笨笨的傻丫头了。恋与被恋，我们都有了青春期青涩而又可笑的恋。她恋的人，怕是那种丰神如玉的好儿郎吧！定不是我这渣青年可比的吧！

人生果然是一个狭小的圈子：是因为狭小，我知道了她的恋；是因为圈子，我心中所属的她却也是名花有主。

言辞芳心已暗许，天地相合山天棱。

如此败青——丑丑的我又怎能追求玉人呢?

是了。我守望的傻丫头，我怎能万恶地去扰了她的明镜心堂呢！

我依然会守望着洛璎，在她不知道的角落——心灵的守望者的麦田上。唯一的遗憾就是：我不想让她知道，她也不会想知道。

　　

Waiter.7

期待着下一次和你相遇:你漫步与我行，你言说于我听。

那时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