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完电影突然想到这句歌词,孙燕姿的The Moment 这一刻,连歌名都如此贴合,面对彼此都了然于胸的结局,只能珍惜The Moment 这一刻。

我以为玛丽安把无脸肖像扔进壁炉的寓意会是摆脱禁锢与艾洛伊兹奔向自由,就像韩国影片《小姐》的结局一样,甚至看影片介绍时也以为会是另一个版本的《小姐》,只不过主人公身份由小姐和女仆变成了小姐和画家,不同的文化差异同样的男权社会,不同的时代同样的束缚和自由,只是结局,却让人由期待转为无奈。
有人将它评价为2019年最好的爱情片,因为它讲述了爱情本身。

故事开始于多年之后的画家玛丽安边充当模特边指导学生画画时眼神飘向被学生从储藏间拿出来的一幅画。
1760年,玛丽安受到夫人所托前往孤岛为小姐艾洛伊兹画肖像(画家的父亲曾经为夫人画过肖像)。因为对画像是否满意是决定艾洛伊兹能否嫁给那位米兰男人的关键。原本这应该是艾洛伊兹姐姐的命运,姐姐拒绝这样的婚姻跳崖自尽,夫人将艾洛伊兹强行从修道院带回孤岛继续姐姐的命运。艾洛伊兹同样拒绝这门婚事,反抗的方式就是不愿意端着不动,最终第一位为艾洛伊兹画肖像的画家没能画成,只留下一幅没有脸的油画。

玛丽安隐藏画家身份,变成散步的同伴找机会观察艾洛伊兹,晚上回到住处偷偷作画。为了缓解艾洛伊兹的愤怒情绪,玛丽安给她讲述米兰的美好和自由,为她慌乱的弹奏记忆中不完整的四季。艾洛伊兹的目光专注在玛丽安的脸上却怎么也移不开,也许是在那个时候她动情了,也许还要早,没有特意交代在哪一刻开始,就是最单纯的爱情。

几天后肖像完成,玛丽安想第一个给艾洛伊兹看。得知真相后受到欺骗的艾洛伊兹愤怒的情绪好像超过了自己对这段婚姻的反应。艾洛伊兹否定了肖像,因为陌生和缺少生命力。那是画家眼中的自己,而不是艾洛伊兹认为的玛丽安眼中的自己。
艾洛伊兹愿意配合玛丽安重新作画。

直到画家、小姐和女仆三人在炉火边读古希腊神话传说俄耳普斯的故事,借寓言来预示结局。
俄耳普斯的妻子欧律狄刻被毒蛇咬中身亡,他为了再见见妻子,不惜自己的生命,舍身进入地府,请求冥王把妻子还给他,并表示如若不然他宁可死在这里,决不一个人回去。冥王被他的痴情打动,但提出一个条件:在他领着妻子走出地府之前决不能回头看她,否则他的妻子将永远不能回到人间。他们经历艰难险阻,即将碰到边境之际,俄耳普斯难忍爱意,回头看向妻子的瞬间,眼见妻子滑落深渊。所以,他为什么回头?女仆无法理解。
小姐懂得

画家也懂得

“这不是作为爱人的选择,而是作为诗人”
因为喜欢,才需要时机来试探对方的情谊。篝火两侧默契的微笑是对对方感情的确认,灼热的眼神促使感情的升华。玛丽安在回房间的走廊尽头第一次看到身着婚纱的艾洛伊兹的幻象。

画作停笔,两人才真正面临一直不敢提及的结局,“这幅画画成,我就把您送到别人怀里了”。第一次争执,仿佛都在责怪对方不够勇敢和自己的无力抗争。最后的温存玛丽安将艾洛伊兹留在笔下,艾洛伊兹将玛丽安留在28页。
离开前,玛丽安即将开门的一刹那,艾洛伊兹站在拐角身着婚纱说:回过头来吧。这是俄耳普斯和欧律狄刻的结局,也是玛丽安和艾洛伊兹的结局。

多年后,借助玛丽安的视角寻找艾洛伊兹的生活和对那段爱情的记忆。画展上玛丽安看到画像中的艾洛伊兹手指自然又刻意的拨在28页。

音乐会上,玛丽安凝视着独自坐在角落的艾洛伊兹,艾洛伊兹全程注视着舞台,随着旋律的推进,艾洛伊兹脸上的表情仿佛重新经历一次两人的相识与别离,那是玛丽安为艾洛伊兹弹奏过的四季。

玛丽安是幸运的,至少她知道艾洛伊兹从没有忘记那些灿烂过的痕迹。
期待重逢,又怕相遇
更怕给不了自由又打扰你的平静
爱情的样子,美好而又艰难
Even if we can't be together in the end,I'm glad that you were a part of my life. 纵然最终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依然庆幸你曾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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